等沈玄青进来后,他已把串钱麻绳备好,只等起数。
在家里卖八百六十三文,下午沈玄青出门卖肉后,村里多数人都买过,再没来主顾,加上那五百八十文,今天共得千四百四十三文,也就是两四钱多。
“运气好,今儿天就卖完,余下都是咱们自己吃。”沈玄青边笑边将二十枚铜板穿成小串,方便出门买东西。
至于千文大盘钱,则由陆谷边数边穿,因数钱缘故,陆谷没法儿分心回答他话,他笑笑没多打搅。
这回卖猪肉还是赚,野猪不用他们费心费草养,相当于白赚两四钱。
沈尧青正嚼饭,沈玄青便答道:“知道娘。”
卫兰香这才回房。
陆谷提着茶壶过来给他俩都倒上水,吃是干米饭,怕噎着,如今日子好,见天儿吃白米饭都不成问题,这可比稀米汤管饱多。
待有几分饱意后,沈玄青说道:“余下肉差不多有个四十斤,咱们留上二十斤晒肉干,明日去趟舅舅家,大哥要不送些去纪世叔家。”
纪世叔说正是纪秋月娘家父亲,沈尧青哪有不点头,这下纪秋月越发高兴。
尽管走之前陆谷叮嘱过,让赶着晚饭时回来,但为多卖些猪肉出去,沈玄青和沈尧青直到夜幕降临才推着板车回来。
饭菜闷在锅里尚有丝余温,如今是夏天,连热热都不用,他俩洗手时陆谷就给端上饭桌。
“直卖到王李村那边,正好得五百八十枚铜板,将近六十斤肉卖出去。”沈尧青甚是高兴,端起碗往嘴里扒拉米饭,边吃还边和纪秋月分享喜悦。
就算钱都在沈玄青手里也不减半分,自家人挣钱当然是高兴,更何况这猪肉他们吃不少呢,后面还能再吃几天。
卖肉时候别人听这便宜,不少都有疑虑,他俩就将麻毒草事说,还割下小块生肉当着人家面嚼吃,好叫别人放心。
在屠户手里,头
碗筷轻碰撞响,烛火随夜风微摆。
吃完后陆谷端烛台去厨房洗碗,沈玄青舀水在院里洗漱。
撩水泼到脸上搓洗阵,暑气消散后只觉舒坦,没多久,泥炉上陶罐里水咕嘟咕嘟滚开。
只有两个人碗筷,陆谷很快洗完,还给沈玄青添好洗脚水。
月色怡人,沈玄青坐在院里洗脚,外面用不上灯,陆谷端上烛台先回房,桌上放堆铜板,瞧着就叫人心喜。
这肉用善草水洗过,是没问题,再者麻毒草并无别毒性,这人尽皆知,加上附近几个村地痞无赖挨过揍后都不敢轻易招惹沈玄青,寻常人家大多是正经人,哪有那多诡计陷害,有肉吃就不错,也就不用怕出什讹诈事。
堂屋点上油灯,原本睡下卫兰香披着衣裳出来,乡下人大多都舍不得点灯,天黑做不活基本就歇下。
她闻言笑道:“今儿将卤料买好,明天起早上锅卤,你不是留对猪耳朵,到时把院里香葱拔两根,将猪耳凉拌,再给你弟兄俩炒盘花生米,买坛好酒喝上两盅解解馋。”
“不是还有肝子,切上几片。”沈尧青笑道。
“好好,都给你切。”卫兰香笑着瞪他眼,又道:“夜里少吃些,省得积食,吃个七八分就行,垫垫,实在饿,明天早起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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