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食后,卫兰香兴头十足,挽袖子就进厨房,要好生显显身手,将卤猪肉给弄出来。
陆谷和沈雁背上竹筐去打草,纪秋月在家实在闲得慌,跟着他俩起到屋后河边散散心。
沈玄青和沈尧青也有忙,到新宅子里收鸭子夜里下蛋,还要放鸡到鸡圈,赶鸭子下水和喂牛羊,兔粪牛羊粪也得拾掇。
新宅子里还种不少菜,浇水除草全都是活计,旱地和水田也得去拔草,省得秧苗被野草欺。
番忙碌在晌午最热时候才停歇。
日子越好,连早食都变得丰盛,大清早陆谷就拿大碗蒸鸡蛋羹,淋上香油那叫个喷香,他用饭碗分,纪秋月碗里鸡蛋羹多点。
以前吃早食都是蹲在站在院子里,如今多是坐在饭桌前。
他还热白面馒头,捞半块咸菜疙瘩切成碎丁,家里每人左手拿着夹咸菜碎白馒头,右手用勺子挖自己碗里鸡蛋羹吃。
再过十来日到伏天后,母鸡母鸭就不好好下蛋,不过他们家养鸡多,到时每天总也能收几个。
自打开春后陆谷小母鸡下第个蛋开始,到现在有三个月,他光卖鸡蛋和鸭蛋就攒下两多些,个月少说有三百文进账。
现宰活猪能卖到三两银子左右,价钱比不上他在山里猎羊和鹿,但胜在稳,养上窝猪来年就能宰,个月杀头都能赚二三两,在乡下属实是富户。
说起来他上次打野猪还是去年夏天,那回抓到是头雌猪,当时运气好,碰到雌猪没有猪仔,不像带猪仔雌猪那样凶猛好攻击。
即便这样,还是猪被堵截围困掉进陷阱里,才被他找着机会砍死,没有费太大神。
野物从来都不是好猎,不过每次下山卖到钱后,数着铜板就觉得值。
陆谷将贯钱穿好,千文沉甸甸,所有钱都收好后,他觉着手上油腻,又和沈玄青出去洗手。
凉拌猪耳朵辣油鲜红葱花翠绿,鲜香脆爽,咬起来很是不般,其他心肝肺腰切成片码碗,同样是凉拌,再有碟花生米碟拌青瓜,酒盅撞随即仰头喝尽,只觉快意无比。
今日陆谷也得半杯酒,他浅尝口,酒味在嘴里辣出“嘶”
别看才挣这点,对乡下没有挣钱营生夫郎来说,属实是笔大钱,若被村里汉子知道,多少都会羡慕呢。
上次看过郎中后,他记着沈玄青话,每天都会吃个鸡蛋。
纪秋月有身孕后,因她没有养鸡鸭,家里老母鸡老母鸭那都是卫兰香,与她无关,是以她吃蛋都是卫兰香给拨出来,常常吃没苛待过。
有时陆谷做饭,觉得自己鸡蛋挺多,旁人吃些无甚大碍,煮蛋时候就没从卫兰香蛋筐里拿。
今日是沈玄青在家,水煮蛋吃好几天,换花样蒸个鸡蛋也改改牙口。
等两人吹灭烛火躺下之后,夜色已浓。
陆谷躺在床上没有立即闭眼,方才数钱欢快还停留在他心中和脸上,无论银钱还是铜钱,都是好。
他翻个身侧躺着,说道:“这几天攒下鸡蛋还没卖,明天用大碗蒸,你也分着吃些,大青哥前两日打新香油回来。”
闻言,沈玄青也翻过来,两人面对面低声说会儿话,夏天热没有抱在起,说着说着就进黑甜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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