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腥味和雨水腥气弥漫,混着炎热气息,直往人鼻子里钻。
新宅子这边没有蓑衣,也没放针线篮子,陆谷只能和卫兰香坐在堂屋底下看雨,乖仔和大灰它们也躲进来,或趴或站着,尤其乖仔,歪着脑袋学人看雨幕,也不知它看出来个什东西,还呜呜叫两声。
“也好。”卫兰香点头道。
河边大蓟什都有,他很快挖回来捣出汁水,连草药起糊到兔耳朵上,卫兰香剪条布,帮着缠上。
太阳被云朵遮住,让人眯起眼睛能够睁开舒展,只是没会儿,眼瞅着天就暗下来,乌云席卷,连风都变。
他俩正在鸡圈收蛋,抬头看这架势,连忙吆着鸡回鸡舍,拎起蛋篮子匆匆往前面屋子里走。
雨点很快噼啪打在屋顶和地面,顷刻间雨势就大,哗啦啦倾泻,在干燥地面流淌汇聚。
声,脸很快就红,晕开在脸颊像是上好胭脂,他执筷吃起肉和菜不敢再碰酒。
再忙再累,好酒好肉吃得舒坦,身疲意都消退。
沈玄青沈尧青都不是嗜酒之人,在家喝酒多是小酌解解馋。
待歇过晌午这阵热劲,下午新宅子活计不多,就是喂喂兔子和牛羊,地里拔草活儿可以放放,因天热,只他俩带着肉出门去娘舅家。
陆谷和卫兰香到新宅子那边喂兔子,还得把鸭子和牛犊在外面放放,大灰它们在那边看家,只有乖仔最没有拘束,每天就是跟着他游东逛西。
“哎呀,真是,早知这样,早上他俩就不用给菜地浇水。”卫兰香看着雨幕说道。
她说是沈玄青沈尧青,陆谷闻言开口:“不知他俩到没到舅舅家。”
“该是还没走到。”卫兰香笑下又说:“两个年轻汉子,淋点雨怕啥,他俩自会找个地儿躲躲。”
她看眼黑天,说道:“这雨是下不长久,过这阵就好。”
夏天就是这样,大雨来得快去也快。
不过有狗跟着也好,有时他独自出门打兔草,也是在山上待惯,有乖仔在附近很是安心。
“哎呦,怎有血。”卫兰香弯腰喂兔子,瞧见只身上有血迹,声音拔高些。
陆谷拎着筐子过来,这个窝里是两只半大小公兔,其中只耳朵被咬,他连忙放下竹筐,和卫兰香起把兔子分开,盖兔窝多,眼下足够只占个窝。
兔子打架撕咬也是很厉害,这些可都是要来挣钱,千万不能咬死。
“娘,要不挖些止血草药捣,给它敷敷。”陆谷看着受伤滴血小兔很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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