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公子这病恐怕是心病……”
史长岭听他这话,心里立刻就放松下来,
裴疏握住他手,拇指在对方手背上摩挲片刻,轻轻安抚他情绪。
裴疏直视着眼前史长岭,表情没有丝毫愤怒之色,他神情平静很,淡淡说道:“医术如何,究竟是不是沽名钓誉,史公子等会儿就能知道——”
“不过……史公子这句沽名钓誉确实说得好啊,假借别人东西,终究还是别人。”
史长岭被他说得心头蓦地颤,他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位俊美无俦白衣大夫,突然有些莫名心慌。
裴疏笑着请他入座,“为公子把脉。”
这段日子以来,他手底下画作也越来越少。
“还请裴大夫来为史公子诊脉。”
“史公子,裴大夫医术很是高明,说不定他能为你治好奇症。”
听说这人是来给自己治病,史长岭脸上顿时飘过几丝无比厌恶神情,他皱着眉头打量眼前裴疏,对着这位容貌俱佳年轻白衣大夫,史长岭越发看不顺眼。
他轻轻嗤笑声,不客气抬手指指裴疏,语带讥嘲:“就他?”
,仿佛曾经在哪见过似,或者说……看着那画卷上嫣红灼灼桃花,总是让他觉得仿佛是裴疏那双桃花眼含笑望着他。
他情不自禁摇摇头,把自己从这种想法里解脱出来,薛清灵侧过脸来看旁裴疏侧颜,恰好看见对方那双桃花眼上扬眼尾。
好生奇怪。
这种扑面而来熟悉感是从哪来?
莫非是因为夫君那双相似桃花眼。
史长岭正正心神,想起先前那几名大夫……他立刻稳住心神,大大咧咧走到椅子上坐下,任由对方给自己把脉。
他眼睛里闪过丝讥嘲。
量你也把不出什毛病。
裴疏给对方把脉完毕后,脸上笑容依旧,汪征瞧见他脸上神色,好奇问道:“裴大夫觉得如何?”
史长岭瞥见对方脸上笑容,也仿佛被针扎般,可他却依旧稳稳坐在椅子上。
“这个年轻大夫?能有几分治病救人本事?”史长岭啧啧几声,那双眼睛放肆打量在眼前裴疏身上,“年纪有二十没有?学几年医术啊?看几本医书啊?手底下又救治过多少病人呀?”
“小大夫,提醒你句,年纪轻轻可千万别出来沽名钓誉呀,还说什医术高明,真是笑话……”史长岭连连笑好几声,笑声刺耳至极。
薛清灵听到这笑声,忍不住握紧拳头,气得马上要跳起来。
刚刚他还因为那画卷,觉得史长岭应该是位不错才子,却没有想到,他居然是这样人。
他心底马上对那副桃花图喜爱降到最低点。
薛清灵喃喃失神赞叹句:“这画真美。”
他旁边裴疏看完这幅画卷之后,则是语不发。
欣赏过画卷之后,汪征终于跟史长岭说起自己来意,史长岭最近被怪病缠身,体弱嗜睡,经常性头疼不已,这失眠头疼症状,几乎让他无法完成幅画作,只因为在执笔作画时候,头痛症发作,他双手跟着颤抖,这就容易让他手上画作毁于旦。
这毛病找好些大夫来治,全都没有任何效果。
史长岭头疼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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