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想说:“反正你别动他东西。”
“哦,那他约打架,顺路把卷子带给他也不行?”闻煜扯着书包站起来,指尖用点力,愣是把那叠试卷抽出来。
硬挺白纸因此多几道褶皱。
“你不同意也要带,”他眯眼笑,“早上周老师特意嘱咐,定要‘友、爱、同、学’。”
“……”
真是这样话,他这学转得似乎少很多乐趣。
葛然电话似乎并没有什效果,直到临近放学,傅予寒位置都是空。
新发下来试卷凌乱地摊在桌上,几乎淹没原本放在那里课本,闻煜整理书包工夫,往他桌上看三次,终于还是没忍住,伸手打算帮他整理下。
带着三分不情愿手被只从前排伸过来手按住,孙文瑞脸戒备地转过脸:“你干嘛?”
“整理。”闻煜抬眼盯着他,嘴角挂点笑,“不可以吗?”
前两年,他们总共见过五次,因为直明里暗里地相互挤兑,其实也没好好说过几句话。
闻煜对傅予寒所有解,除自己看到粗浅印象之外,几乎都来自杨帆。
在杨帆口中,他这位竹马是个“讲文明、懂礼貌、心思细腻、乐于助人”“小天使”。
然后闻煜跟他见面,发现是个BKing。
当时就觉得落差大。
中途班长葛然来找他说过话,无非是“有困难可以找”这样内容,完事她指着闻煜身边那个空位问句:“他直不在吗?”
闻煜放下笔,朝空荡荡座椅看眼,接着点点头:“嗯。”
他这位“同桌”始终没有回来,最神奇是,无论是前排同学,还是讲台上老师,谁也没对这个空位说过什话。
葛然“啧”声:“又开始……还等他出板报呢。”
闻煜适时露出点疑惑。
闻煜带着叠卷子出教室门。
孙文瑞愣好久,才低声骂句:“操,BKing。”
本来闻煜没打算赴约,这来,他脚步倒是自动往操场走过去。
夕阳余晖照在塑胶跑道上,那栋灰色毛坯楼在
“……”孙文瑞将信将疑地把手松开,“警告你啊,别想趁傅哥不在就做什小动作。”
他满脸写着“无事献殷勤,非*即盗”,把闻煜看笑。
男生浓密纤长睫毛向下垂,蜻蜓点水似颤下,而后笑意便像湖面水波那样漾开:“几张卷子而已,能干什?”
理是这个理。
孙文瑞似乎还想说什,嗫嚅几下,又没说出来。
不过也没现在这大——比如说,他从来没想过,三中重点班里能有学生跷课就是整天。比起BKing,这样行动几乎像个职高出来差生。
就那种从来不好好学习,大多数时间花在抽烟喝酒烫头把妹上,碌碌终日,全身上下写满茫然差生。
或者说,社会青年。
要真是这样话……
闻煜把视线落在傅予寒桌上。
“没事,”葛然笑下,“到厕所去给他打个电话吧。”
连班长都这个反应,闻煜突然意识到傅予寒估计是经常逃课。
就这样还能在三中重点班里混得好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人还挺厉害。
但是……怎说呢……
跟想象中不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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