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宴江脸,带些轻佻打趣在里头。
只不过宴江本性窝囊,向来没有胆识,也不知是不是主观臆想,还是从中读出警告成分。慌张窜上心头,身体先于大脑步,竟用下意识脸颊去蹭对方手,仿佛已经无比习惯这个讨好动作——在他昨夜许多次求饶中。
卧房中有瞬间寂静。
宴江蹭完,才对自己反应觉出股难以置信,尴尬与懊悔姗姗来迟,可木已成舟,见鬼王颇为自然地受这个示好,也只能硬着头皮告罪:“……小不敢。”
喉咙干渴得厉害,带出音色沙哑软绵。
【难怪世间都说负心多为读书人】
宴江不清楚鬼王何时结束,也不知道自己什时候回到家中,他整个人都昏昏沉沉,不断在梦与醒之间浅浅徘徊,等到终于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时分。
鬼王正闭着眼随意坐在床外侧,下身套着纯黑色里裤,肩上只是随意披着他黑底红纹袍,坦荡地露出大片肌肉,在昏暗环境里白得显眼。黑雾源源不断地从他体表冒出,以某种规律蠕动收缩,聚成个巨大球形,将他裹在其中,雾与雾之间或有红光闪动,看起来妖异无比。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在宴江睁开刚刚眼睛,眼神还懵懂着没有落点那瞬,黑雾中时崤也同时抬起眼睑,鬼气有微不可察短暂停顿,而后疯狂攒动着往本体归拢,只是个呼吸时间,周围黑雾已经干干净净。
宴江没有来得及看见这幕。他缓缓地聚拢起视线,第眼,便撞进时崤居高临下纯黑色眼眸中。
他迟钝地想起自己是该坐起来,在被窝中挪挪,想用手撑起身体,却不想连这点力气都没有,尤其肩膀、腰椎以及双腿都酸痛得厉害,动,关节就像生锈样僵硬发涩,只勉强侧过身,就已经是极限。
时崤在旁见,无奈嗤笑:“弱不禁风。”
但还是伸手去扶,把人半抱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将杯温水递给他。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那是鬼王专用白玉杯,比起宴江惯用破竹筒要重上许多,他想接,五指却哆哆嗦嗦地半天也握不住杯身——这双漂亮手昨夜被时崤强行拉去
“醒。”对方难得亲和,眼中略带笑意,似乎心情颇为轻快。鬼王逗猫似用手心揉揉人类发,舌尖像是含蜜糖,把宴江小名推进去滚几圈,吸饱甜汁,再黏糊糊地吐出来,“阿浮。”
无法否认,这是个极具上位者魅力男性,无论外在或是内核。即使他只是面色温和地坐在床褥上,亲昵地唤人,也自带某种莫名威压,压得人不得不臣服。
宴江兀地抖,大腿肌肉本能收紧。牵动臀间某处,股使用过度酸涨感这才窜上大脑,勾起昨夜*靡记忆。太长时间睡眠让思绪变得绵软迟钝,他脑海有些混乱,心中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事情为何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或者说是不愿接受自己作为雌伏者被“开苞”事实,时之间被不真实感充斥。
他把自己更深地缩进被窝里,借以躲开抚摸,眼神却是动也不动,懵懵地回望鬼王。
时崤却不依不挠,挑挑眉,大手不紧不慢地追上来,稍微拉下被子边缘:“敢反抗?现在又不怕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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