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懵懵懂懂地点头。
【作者有话说】:
作者不好意思说话……
透过氤氲视线,浮泽看见座寻常屋舍,看见趴在屋顶黄白猫儿,白发苍苍老者搬张凳子靠坐在自己院前晒太阳,身边是追逐打闹稚子。
嫩声嫩气哎呀声,是其中某个圆脸圆眼孩童摔跤,委屈地趴在地上不肯起来,其他孩童早已跑远,老者只得招招手,将他唤到身边安慰。
“阿爷,昨日爹爹回家,是不是惹你不高兴?”孩童擦干眼泪,趴在老者膝头问。
老者便被逗笑,“你爹爹在衙门当差,干可是出息活,月才回来次,阿爷怎会不高兴?”
孩童歪头,嘟嘟嘴:“可是都看见,昨夜爹爹和阿爷说话后,阿爷就总是闷闷不乐。”
是这次回到仙界之后,更是少有外出,说起来,他与周围许多仙君都久未有照面,就连天帝也只是在那日见次……浮泽将目光移到上首。
未想天帝不知为何也在盯着他瞧,视线隔着珠帘对上,他忙不迭起身行个礼,天帝莫名有些出神,顿顿才摆手示意免礼。
仙界蟠桃酒并非寻常轻易能够喝到,周围仙君兴致极高,觥筹交错间,清冽香甜酒气飘满天殿。
咣当。
喝到兴处,有谁碰倒杯盏,声音在嘈杂环境中并不明显,却骤然把浮泽吓跳。回过神来,愣愣地盯着仙童过去收拾水渍,平复许久,心跳才渐渐不那激烈。
“你这小机灵鬼。”老者慈爱地点点孙子额头:“那是因为阿爷托你爹爹去找年轻时认识个旧识,找好久都找不到,阿爷遗憾而已。”
“阿爷与他很要好吗,就像和李花花样要好?”
“哈哈哈哈哈!”老者抱起孙儿,抬头看着头顶上树叶,神情渐渐露出怀念:“那还是阿爷这辈子头次认识文化人,当年你阿爹还没出生,阿爷在集市卖饼,还给他介绍过对象哩!可惜后来……后来突然就失踪,你阿爹出生,阿爷忙着照顾,也没去找,总以为以后还会再见,结果是再也没有见着。现在半只脚都踏进棺材,常常想起年轻时候事,阿爷后悔咯!只知道个爱梅村,喊你阿爹去找,点消息都没问到。”
“为什?他搬家吗”
老者叹口气:“他失踪时孤家寡人,就怕……但愿是搬家吧。”
诸位仙君都笑呵呵,没有在意这微不足道小插曲。那种怪异直觉久违地又次升上浮泽心头,胸口隐约有种坠涨感,凝神去探查,又每每探不出个所以然。
浮泽不知不觉多喝几杯仙酿,头脑开始有些昏沉。他想,许是自己清静太久,时适应不热闹罢。
于是提前离席,独自回到居所,头缩回到自己池子里。
仙酿酒力后劲凶猛,方才还不觉,渐渐却越开越热地翻滚上来,就像是能把池子水沸腾,浮泽解开长发,又解开外衣,仍是觉得难受,半梦半醒间不得安生,回过神来时候,已经将自己仙力注入池水,唤醒水镜。
水镜里人间正是白日,晴天,初秋太阳已经不那毒辣,陌上灌木野树枝叶半数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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