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眼,眼前人睫毛如鸦羽,呼吸均匀,除唇色稍显苍白,跟平时没两样。
“哪儿不舒服就告诉,”宋玉风屈指,又弹他脑蹦,“别自个儿憋着。”
“知道,”任南野赶紧挑开他手,站大街上被人弹脑袋他嫌丢脸。
宋玉风笑声,反手握住他手腕,突然上前,紧紧抱住任南野温热身子。
任南野愣,心又开始噗通跳,大概过几秒钟,才将侧脸磕在他肩膀上,然后清清楚楚地听到宋玉风说“想你。”
“这是什?”宋玉风伸手就要拿。
任南野回过神,连忙往身后藏,“没什。”
边说边把经幡裹成团,牢牢抓在掌心里,像只浑身都竖起汗毛小野猫,看在宋玉风眼里只觉得他生动又可爱。
“行,”宋玉风点头,“没有就没有吧。”
靠近就发现他嘴唇发白,宋玉风皱起眉:“脸色怎这差,生病。”
“你、你”
发愣间隙,宋玉风走到身前,他伸手,弹任南野个脑蹦,“怎?不认识?”
任南野凝起没有丝毫痛感眉心,目光有些迟钝,“你不是在电视台吗?”
宋玉风抬手,露出表盘,“5个小时以前确实在,不过现在到你跟前。”
任南野还是有点恍惚,不太相信眼前人是真,眨巴着眼问:“那你还说来不,故意骗啊?”
神奇地拨到珈蓝寺,脑海里清晰地浮现那人跪在佛像前样子。
须臾后,任南野拿出随身携带钢笔,在其中块蓝色布上写下宋玉风三个字。
“任南野。”
熟悉声音,仿佛来自梦中。
任南野惊诧回首。
站在街头掰扯半天,这才把早该有拥抱奉上。
他们不过三两天没见,算不上久别重逢,任南野早已过十七八岁冲动年纪,他不需要在人群中拥抱接吻,大张旗鼓昭彰爱意,但他也是真迷恋宋
任南野否认,“有点困而已。”
说着打个哈欠,仿佛真只是因为疲惫。
见宋玉风还在紧紧盯着他,像是不相信。
“真没发热没高反,”任南野顶着有些晕乎脑袋扯谎,顺理成章拉过他手压去额头,“不信你摸摸。”
额头不烫,反而有点凉,触感像羊脂玉。
宋玉风笑得眼睛弯下来,“谁叫你这好骗。”
任南野没回话,仰首看着他,像是要看清楚他脸。
宋玉风分神注意到他肩膀片落叶,抬手,很自然地为他拂去枯黄。
“你给打电话那会儿刚进市区,今天游客多,差点打不到车。”
跟着他余光瞟,任南野手里攥着经幡,隐约瞧见那块蓝色布多丝印迹。
经幡浩如烟海,他站在广袤天空下,手上那条经风扬起,在两人对接视线间起起落落。
白日落幕,暮色冉冉。
风尘仆仆宋玉风站在米之外,肆意风吹乱他头发,他拖着个黑色行李箱,玫瑰色余晖溅落在他脚边。
那张脸如件上好艺术品,额头,鼻尖,下颌线条流畅又迤逦。这时恰巧有缕光划过,任南野眨眨眼,只觉得长日将尽瞬间,他好像看到思念那个人,莫名,心中生出股万水千山之感。
那人又连名带姓地唤他声,这才让过于梦幻画面勉强回归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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