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
“关上。”阿曈点点头,颇有些依依不舍,他想到山里狼群,蔚蓝圣眼潭,潭边老
“咱们现在就得走,这座山要关上,关就出不去。”
宗朔也驻足,仔细聆听,只是他心中有感,却听不见什声音。只得回头叫众人准备好出发,但却回头问阿曈,“什声音呢?”
阿曈回身牵住男人手,与他起上马,“真言,天地真言。”
男人点头,心中崇敬,而后朝着此地最高山峰行礼,这片天地神秘而仁慈。
山路上大雪依旧深没过骏马半腿,但阿曈拜托狼群带路,所以路线直奔山门,倒是省不少时间。策马行至当初大战之地,霭霭白雪已经覆盖住当日惨烈与血腥,就像从没有人来过般。
宗朔回到队伍中,第件事就是整队出山。
他们在草原已经耽搁太久,再不回去,恐中原有变,他抱着生死难料心进草原,早已做好身后事交付,只是,人心变化,他不想要玉石俱焚,他想好好活着,想陪着阿曈好好活着。
苍生涂涂,天地广阔,除个人仇恨,个国家仇恨,还有万般更值得去守护东西,他醒悟尚且不算晚,切还有转机,只待他继续周旋。
众人能觉出宗朔变化,就连那些个粗矿心宽克烈大汉,也直觉尊主“疯”场后,反而好起来,没有往日煞气逼人,极具威慑与杀伐执意,整个人想脱层乌黑罩子,光亮起来。
忽儿扎合看着与阿曈同朝狼群说话宗朔,就见他们尊主从没有笑模样张脸,如今生动很,还擒着嘴角伸手摸把狼脑袋,回手不知说什,又揉揉阿曈头,然后叫那少年龇着牙捶拳。
狼群驻足在雾林另侧,不再上前,只远远瞧着众人离开背影,蓝色眸子幽幽注视着这些即将再次奔赴人间行人。
阿曈临走前,将自己珍贵狼毛头绳送给白狼首领,白狼很珍惜,闻嗅着那撮金色狼毛气味,甚至还拜拜。宗朔看着这个熟悉物件,便想起两人初见,如今看来,那是前缘早定。
“不是很珍惜,送出去也无妨?”
阿曈豪气摆手,“无妨!等回家按着阿吒薅些毛再做个罢。”他那弟弟别没有,毛还是要多少有多少。
说到这,众人已然过那座石桥,更转身功夫,阿曈就听见这座山中“轰隆隆”连绵不断响几声,声音之大,就连宗朔也听见,男人抱着阿曈,勒马回头望着。
他自从在克烈出来跟着宗朔之后,从没见过他这样,众人在山腰上骑着马准备赶路,忽儿扎合走到刑武身边,朝他打听。
“尊主,看着心情很好。”
刑武叹口气,“搁谁谁能心情不好,不过出这座雪山,恼人事情多得很。”
这位黑脸大将军已经稍稍预测接下来行程,他隐晦问宗朔病情,得到宗朔微微点头回应,便知道,多年囚囿得以解放,他们殿下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但宗朔活着,就打乱绝大部分人算计,天下要往新方向走。
众人是连夜出雪山,因为在傍晚时分,阿曈忽然站住脚步,侧耳朝天边望去,最后紧缩着金色瞳孔,叫宗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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