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吾王刚才停下来。”
“嗯。”
“再努力适应,下次定可以……”
昏耀终于受不,他把兰缪尔往怀里拽,忍着心如刀割酸楚,用人类方式亲吻人类唇。
昏耀愣下。
兰缪尔重复:“嗯,还有爱。”
什爱,爱算什。魔王感到自己心跳在失控,他奇异地恼羞成怒起来,张口就说:“也不爱你。”
兰缪尔怔,似乎没反应过来怎聊着两族间观念,突然却转到他们两个。
但他立刻就笑起来:“啊,当然。您当然不会爱……们是仇人啊。”
“你们人类就是虚伪!”
昏耀用上恨铁不成钢语气,指指点点,“条条框框,各种礼数,不敢坦然面对欲望。”
兰缪尔:“这跟虚伪有什关系?再说,欲望本来就要克制,若不然,和野兽有什分别。”
昏耀:“哼,你当然是圣洁无双神子,可像你这样人类又有几个?以看来,绝大多数家伙,克制欲望都是为声名,虚荣得很,本质与魔族又有什区别。”
河水静悄悄地流淌,今年仍然是个没有寒冬好年份。
人。
好,现在呢?竟然连行使自己身为主人权利,想跟奴隶合化下都不行!
“咳,其实。”旁边,兰缪尔肩上披着那件白袍,伸手摸摸魔王萎靡大尾巴。
缓过神之后,他想想当时那个架势,多少也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没想到吾王会停下来,本来……做也就做。”
昏耀扭过头,恶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
昏耀突然不说话。
“……嗯。”
过会儿,魔王抬头静静看着崖月光芒,怅然说:“对,是仇人。”
兰缪尔往昏耀肩上靠过去:“但应该已经是关系很好仇人,对吗?”
“……嗯。”
第四年,魔王与圣君对于两族文明之间交谈越来越频繁,像这样小争论也是稀松平常。
兰缪尔笑笑,温声说:“论迹不论心。以廉耻来克制欲望,又有何不可呢。”
“正是为帮助个个凡人更好地克制欲望,们才会有所谓道德、所谓律法,还有……”
昏耀恨恨插嘴:“深渊没有这种道德,也没有这种律法。”
“爱。”
那可是庆祝凯旋大典礼!气氛都热烈到那个地步,自己居然抱着兰缪尔跑……
昏耀简直无法想象那后续场面会有多尴尬。
并且,他也能清楚地预见到自己往后名气:除断角魔王之外,大概还要添上个不举魔王。
……算。昏耀转眼又泄气,心想:算,也怪他突然上头,不由分说就要强迫。反正已经这样,生气也没用,生气也……
还是好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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