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生理着他头发,温柔地倾诉衷肠:“该早点记起来……这些年总觉得要等个人,又不确定是什样,就算有人想往身边凑,看哪个哪个都不对劲,难怪别人说,曾经沧海难为水……直到遇到你,才突然知道要什,当时就想,定得把你追到手。”
陈文港哑着声音,开口却笑:“不信,你都不记得,第眼怎还会看上。”
霍念生轻轻地说:“是真,在商场见到你试衣服那次,就立刻坠入爱河。”
陈文港微微翻个身,霍念生俯在他上方,嘴唇和嘴唇贴在起,他们接过很多次吻,有时激烈,有时轻柔,唯独这次,他们之间再没有秘密,掩埋所有茫然和彷徨。
陈文港还记得,他曾经去世时候
像片风中落叶。霍念生哪里看得他这个样子:“好,好,都过去,没事。这不是还在吗?”陈文港摇头,负罪心情压得他喘不过气:“……对不起你。”
他眼泪终于顺着面颊流下来:“念生,后悔……后悔你还在时
候,没好好对过你……是自己不知道珍惜……从来不敢回想,你走时候还带着那大遗憾……”
霍念生眼眶也有点红,捂住他嘴:“你定没有后悔。才不知道多后悔,后悔你出事才知道,后悔为什上那条船,死是无所谓,事到临头,唯放不下只有你。当时只有个想法,文港怎办呢,以后没人照顾你,你又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连门都不肯出步,以后人生路还有几十年,个人孤孤单单,你该怎活下去……”
陈文港在他怀里泣不成声,像个孩子受莫大委屈。
是某年圣诞节。
将来他可以这样记住,在这个平安夜,他有幸找回失而复得爱人。
霍念生说过可以在他面前哭,他像要把前后两世悲伤毫不保留地宣泄出来。
他们搂在起,床垫柔软地托着他们重量。霍念生条胳膊撑着身体,另条圈着陈文港腰。陈文港搂着他脖子,哭得声嘶力竭,凄入肝脾,眼泪大颗大颗落在霍念生颈间。
霍念生何尝不是柔肠寸断,下下拍着他后背:“文港,宝贝儿,别哭……”滚烫眼泪在皮肤上慢慢转冷,积成凉浸浸片,像在他身上永久打下烙印。陈文港终于哭累。
他大脑因为缺氧而眩晕失衡,喉咙嘶哑,不成声调,霍念生先是从口袋里扯条手帕,给他擦泪,手帕湿透,不够用,又扯过枕巾来擦,最后他抱陈文港去浴室洗脸。
陈文港刻也不肯离开霍念生,他恨不得也化身株常春藤,就此长在霍念生身上。折腾良久,他们重新躺回床上,夜半无人私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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