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终于明白他意思,有些难以置信道:“就是为所谓天下第宗名号?”
他没有问最后是哪家赢——很显然,如今当之无愧第宗正是无极宗。
“嗯,”严绥应他,不欲再在这话题上涉入太多,“不过这些都是陈年旧事,归根到底这桩事还是因着顾沉用自己命换沈长风命,再加上与天道相关秘辛,这因果得很干净。”
江绪点点头,忽地又想起什:“那这所谓天道之子……?”
他难免地想到如今正抱着自己这人,近几百年来,谁人不知严绥是当之无愧年轻辈第人。
“要你送师弟场造化,”他当时是如此同顾沉说,“你虽为凡人,但于道之字上领悟,强过大多数修者。”
顾沉没有立即答他,过会才道:“没错,虽无法入道,但在恩人教导下是知道如何修心。”
严绥始终用洞悉切平静目光注视着他情绪波澜,温声道:“师弟来云州,是为在红尘中寻自己道,你之举措,是他契机。”
“好,”顾沉毫不犹豫地应道,“需要做什?”
“无需做什,”严绥自始至终都没有过于明显情绪波动,“只需将你道讲给他听。”
才乖乖地缩在他怀中,只用双眼角微红眼明显地催促着他,严绥餍足地用鼻尖蹭蹭他湿漉漉肌肤,懒声道:“他很聪明,知道沈长风之所以苟活,是因为他将人救回来。”
也就是说,沈长风能活到现在,只是因为顾沉罢。
“有人扶着往前走还觉着累,”严绥略有些讽刺地轻笑,“也不知该说是心善不愿拖累旁人,还是说他无能懦弱。”
江绪点点头,道:“所以,他知道只有自己死,才会让沈长风往后背着自己命活下去?”
“正是如此,”严绥奖他个触即分吻,“将他带去常山,再治好沈长风伤,他则将自己知道所有秘辛告知与。”
严绥却轻笑声:“倒是觉着所谓天道之子是无稽之谈,若真有这号人物,早应声名鹊起。”
江绪被他这话弄得有些懵
分散神思被江绪话语吸引回当下:“那天道意志是说什?”
严绥无声地吐气,不动声色地搂紧他:“据他所说,天道意志出现在都广之野,在各大宗门之前宣布天道之子即将出世消息。”
江绪还是不太理解:“天道之子出世同逃亡有何关系?”
“所有门派都希望天道之子能出在自己门内,”严绥玩着他手指,沉声道,“而天道还说,天道之子只会拜入天下第宗。”
“自此,修真界经历五十年动乱。”
江绪有些不信:“顾先生不过是得点造化,师兄你这般,可有欠下因果?”
自然是没有,严绥但笑不语,主动道:“还真有些值得听事,绪绪想知道?”
江绪理所当然地嗯声,敷衍地抓住严绥手指晃晃:“师兄可愿告诉?”
严绥如今正是满足时候,反手扣住江绪手指,温缓道:“他同说,昔日从各州逃亡至此修者,是因着五百年前道天道意志。”
他说着,微微垂着眼,很平静样子,这自然不是顾沉能知道事情,也不是他与顾沉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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