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多久,竟然又在尊严坟墓中重生,对拂拂颐气指使,冷笑着问她如今还剩银钱几何。
牧临川愿意振作起来,拂拂自然是长舒口气,也没藏着掖着,俱都如实回答。
“绢帛带不,出宫前只带些银铤子,另匣首饰。”
“首饰拿来。”牧临川淡淡道。
拂拂怔怔,虽然心底微有不舍,却还是飞快从包裹里翻出仅剩家当,全部堆到牧临川面前。
这个姿势上厕所很难使劲,用力就牵连到腿侧肌肉。牧临川本来也不是个多遮掩自己人,疼得他直哼哼。
叫得拂拂手下不稳,浑身难受,心尖儿直打颤。
等上完厕所,拂拂伸手抄到他背后摸把,已经汗透。
牧临川头发也湿大半,乌发柔顺地垂落在肩侧,碎发遮住狭长双眸。
拂拂洗干净手,掠把他湿发。
毕竟在陆拂拂面前,自己已成彻头彻尾,只能依靠她废物。
就这样,拂拂主动解开他裤腰。
少年就像条死鱼样,木然地躺在床上,任由她摆弄,那双漂亮红色瞳仁里如潭沉沉死水,倒映出少女满头大汗脸。
真上厕所时候,牧临川就不能再挺尸,维持这般自,bao自弃镇静。他这泡尿憋太久,直没敢出声,直到今天终于憋不住。
自尊心终于还是败给人生理需求。
“们俩啊,现在就是绑在条绳子上蚂蚱。”
陆拂拂认命地走上前,扶着他坐起来,像个操碎心老妈子。
“你别害羞,真。”
少女掰正他脑袋,捧着他脸,直视他,像哄孩子样,轻轻地说:“家里夜壶基本都是倒,粪是挑,没啥可害羞。”
“你救命,帮你上个厕所又咋。”
牧临川略翻翻,便露出个讥嘲笑:“这都用不。”
拂拂愣
这路奔波而来,少年昔日里常束高马尾早就散落下来,披散在颊侧,看起来倒像个昳丽长发姑娘。
薄汗顺着额前滑落,牧临川皮肤白,此刻疼地脸上毫无血色。经由日光照,如莹润白玉,泛着朦胧薄光。
眼睫微颤,靡颜腻理,竟然呈现出种病态残缺脆弱美感来。
变态不愧是变态,心理素质果真不样。
上完厕所后,少年自尊崩裂地,木然地像条咸鱼挺尸会儿。
两个人都是第次,拂拂刚刚那也是张牙舞爪,虚张声势,自己上手,难免手足无措。
弄得尿液洒点儿在被褥上,还溅点儿在她手上。她倒是不在意,随手用布揩。
倒是牧临川盯着她手背怔怔,红瞳幽深,神色莫辨地绷紧脸。脸上没飞红羞赫,唯余阵冰凉之意自心头缓缓渗开。
少年忽而捂住眼,扯动唇角笑下。
上小都手忙脚乱,更遑论上大,简直就跟打仗样,牧临川远山似秀眉拢得紧紧。
这个时候拂拂又要庆幸自己是正儿八经农村户口。
村里家家户户厕所都是修在外面,屋里般都搁个痰盂。每天大早,她就得起床倒痰盂,更别提粪池满还要去挑粪。
牧临川浑身冰凉僵硬,到底却没有反抗。
有什可反抗?
少年阖上眼,冷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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