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陛下不妨回转荆州以定荆州大局。”
“追击牧临川这事,不妨交给等。”
众人纷纷看向牧行简,以征求牧行简意见。
牧行简却恍若未察,心平气和道:“襄阳易守难攻,孤欲
“陛下?!”
“荆州如何?”
牧行简随手放下信,目光看向面前这跃动篝火。
“荆州传来消息,说是关中焦涿与汝南袁氏两路南下荆州。”
众人愣愣,神色各异。
可哪曾想,牧行简深谙用兵之道,战况转危为安后,却没再着急去追,而是掉头安内,直接领兵缚陶缙。
临阵换将乃是大忌,然而牧行简却力压众议,割下陶缙脑袋,悬挂于城门前示众,又另派亲信接替幽州刺史之位,这才领数万大军,与他乘胜追击。
四更天,月色澄清。
每日每夜辛苦奔波,牧行简席地而坐,抹把脸,眉眼虽难掩疲色,但目光灼灼,眸色幽深如鹰隼,气势如虎。
碗冷水入肚,精神稍振。
重铠,剑眉星目,凛然逼人,腰间佩刀撞击在铠面上,交织出错落沉闷之声。
按刀站定,牧行简双凤眸缓缓环顾四周,嗓音掷地有声:“今日,孤要亲自出征,割下陶缙这老货脑袋!”
娄良虽不赞同牧行简他此行此举,见状,却也忍不住微感欣慰。
那位昔日荆州霸主,终于是回来,与将士们同锅而食,同寝而眠,每战必身先士卒安西大将军,终是幡然醒悟,踏碎上京缠绵烟雨回到金戈铁马战场之上。
在这件事上,牧行简表现出难得强硬态度,言不发,直接点兵,随他共奔青州。
他们最担心事却还是发生。
在出发前,娄先生便疑心此乃诱兵之计,只待牧行简往青州而去,关中与汝南便即刻反扑荆州。
奈何自家老板难得强硬,他们这些心腹谋臣将领,虽能劝谏,却不能替陛下做决定。
用游戏术语来说,如今焦涿果然会同汝南,领兵直接偷家。
“陛下,牧临川这小疯子狡诈如狐。”人蹙眉想许久,终是忍不住上前出列,低声道,“只怕前方还有陷阱,陛下千金之躯,万不可孤军深入。”
此时,却忽然有人来报。
“陛下!荆州传来消息!”
众心腹大将俱都微微怔,常年军旅生涯令他们养成远超于旁人军事敏锐度,这个时候荆州来信,只怕不妙。
牧行简从容不迫地拆信,目十行地扫眼。
这片刻功夫,其余将士就已经按捺不住,你看看看你,忍不住脱口问道。
大军干脆舍大部分辎重,路急行,终于在数日后赶到青州,首战便打牧临川个措手不及。
牧行简他坐拥荆州多年,迄今为止,大半生都在军营里度过,数十年来南征北战,博学多通,善谋军政,不过二十八九岁年纪,在战场上已是极为老道常胜将军。
哪怕牧临川天赋再高,也难以与之相抗。
自从牧行简亲领兵到青州之后,战局便开始扭转,在牧行简这串措手不及、迅急如雨攻势下,牧临川终于撑不住,连连后撤。启军路深入,雍军不敢直撄其锋,连退出数十里地。
这路急退,牧临川倒是不慌不忙,边退,边命人布下陷坑,尽伏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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