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尔忍不住看眼
会感到种奇异讽刺,他们站在座神祭坛之前,而阿尔巴利诺·巴克斯可能是最不相信实际上有神存在那种人。赫斯塔尔没法估量礼拜日园丁这样连环杀手到底有多少上帝情结,但是他们估计都会承认,与其信仰世界上真正存在个上帝,还是让自己成为上帝本身更好些。
而在这个时候,阿尔巴利诺则继续用那种漫不经心口吻说:“猜想你不会讨厌奥多尔·籍里柯——但是美中不足是,由于素材太少,不得不放弃籍里柯那经典三角形构图。”
籍里柯名画《梅杜萨之筏》描述是群乘坐在木筏上海难幸存者,在发现海洋深处抹小小帆影瞬间所呈现出那种激动人心动态:很多人已经死在木筏底部,但是活着人们依然搭建起个金字塔形人塔,把个幸存者推举到画面最高处,这位幸存者向远处起伏波涛疯狂地挥舞着手中条红布。
而落在阿尔巴利诺手中那些人显然不足以让他真搭建出由人身躯堆叠成金字塔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选择让所有“素材”排成纵列、高度逐渐升高造型,阿尔巴利诺把在这艘即将倾覆木船上几个人被固定出籍里柯那副油画中最令人印象深刻几个人物姿势,这是他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最好选择。
虽然这些人被阿尔巴利诺在整体上用来代替副浪漫主义画作中灾难幸存者,但是他们所疯狂地追寻着可不是深海中晃而过帆影。每个人挣扎着都要爬向方向,手臂竭尽全力地伸长着指向方向,是悬吊在基督十字架前卡巴·斯特莱德。
此时此刻,斯特莱德正惊恐地注视着阿尔巴利诺和赫斯塔尔,刚才阿尔巴利诺在赫斯塔尔喝咖啡时候显然干不少事,这从斯特莱德身上也能窥见端倪。现在斯特莱德也是赤裸着,被悬挂在祭桌远端;他四肢被钢琴弦拉开,弦已经深深陷入无力肢体,切割着苍白皮肉。
阿尔巴利诺在把他吊上半空中之前,很可能预先用刀子在他四肢切割出圈环形刀痕,然后可以把金属丝固定在这些“凹槽”中,好让它们不至于从人皮肤上面滑落。这导致斯特莱德身上所有被钢琴弦绑紧地方都是鲜血淋漓,尚未凝固血不断从深陷在皮肤中金属丝下面溢出来,在那些如同空白画布皮肤上画出道道暗红色痕迹。
斯特莱德看上去就好像浮在耶稣十字架前道污秽影子,而显然阿尔巴利诺点也不介意真把这个人打扮成撒旦样子:斯特莱德头上不知道怎被固定对弯曲黑色羊角,在教堂灯光映照之下,这个人带角黑色影子就正正被投射在他后方那个十字架上,把神之子身影拢入其中。
当年在圣安东尼教堂中,年轻赫斯塔尔把另外两个人吊死在十字架两侧,就如同他们是跟基督起被钉死在各各他地两个罪犯,而正中间空出来这片空缺刚好是应该留给斯特莱德位置。
现在他终于被吊在那里,晚很多年,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也不算太晚。他身体正与身后十字架上头戴荆棘王冠塑像重合,高度异常完美,也正如某种无声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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