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你对吧。”阿尔巴利诺微微笑,“不过看你当时也挺享受。”
他手猛然按上赫斯塔尔膝盖,然后就以这种极其坦荡姿势跪在赫斯塔尔脚边。不过现在赫斯塔尔身上穿着睡袍,而阿尔巴利诺身上则穿着松垮编织毛衣和牛仔裤,所以整个场景看上去都不太对头。
他手指不轻不重地按在赫斯塔尔膝上,假装没看见对方呼吸稍微沉重些。阿尔巴利诺继续说下去:“你也知道,并不是疤痕体质,之前字母已经很淡……所以猜你不介意给个新。”
“所以你做个烙印。”赫斯塔尔说,那种语气很明显是想让阿尔巴利诺意识到这是个坏主意,“如果你因为烧伤而伤口化脓或者发烧话,真不想跟医院人解释个连环杀手名字是怎被烫在你皮肤上。”
如果阿尔巴利诺是个足够理智人话,他会说,“曾是个医生,个长度不到十厘米、宽度不到两厘米烧伤还是能处理”,这也确实是事实。但是他并不是那种人。所以他选择是把自己手肘压在赫斯塔
上拆开这份礼物。深蓝色包装纸和丝带下面果然有个黑色、上面毫无标识皮革盒子,很符合阿尔巴利诺贯风格。他伸手掀开盒盖,就看见盒子里黑色天鹅绒之间躺着个他绝没想过会出现在“圣诞礼物”行列里东西——
那是枚烙铁。
就是人们会在古代题材电影里看见那种东西,有个拨火棍样细长把手,另端是个不到两指宽、用于烙下烙印金属印章。现代人们会把这种烙印打在牛羊身上,以此来区分不同牧人羊群,而在古代,领主们则可能把绘有家族纹章烙印印在属于他们奴隶身上,用来宣誓他们所有权。
此时此刻,赫斯塔尔皱着眉头把烙铁从盒子里抽出来,然后把它翻过来看印章上图案。印章上是行微微突起文字,因为是反写所以不太好读,但是赫斯塔尔还是眼就看出那些字母内容是什。
那枚烙铁上刻是个名字:HERSTALARMALIGHT。
在看清这行字内容是什之后,赫斯塔尔抬起头深深地看阿尔巴利诺眼——而后者还是微笑着坐在原地,手里松松地握着装蛋奶酒杯子,身体有半都沉浸在室内明灭不定壁炉炉火光辉之中。赫斯塔尔意识到,阿尔巴利诺坐姿和当年他闯进对方位于郊外房子那次又是多相似啊——他微微皱起眉头来,问道:“你希望做事情是想那样吗?”
“有什不妥吗?”阿尔巴利诺笑眯眯地回答道。
“有。”赫斯塔尔想想,然后指出,“般人想在自己皮肤上留下什人名字时候,会选择给自己纹个纹身,而不是把自己弄成三度烧伤。”
“啊,说这话人在身上刻十三刀来着。”阿尔巴利诺轻松地反驳道。他把蛋奶酒杯子也放到桌面上去,然后站起来走到赫斯塔尔面前。
赫斯塔尔安然地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他:“那是当时最好选择,要是没有那些侮辱性字眼,你认为拉瓦萨·麦卡德会做出什不利于局面侧写呢?当时钢琴师可没有别动机袭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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