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X个静谧夜晚（9 / 13）

而此刻阿尔巴利诺饶有兴趣地坐在沙发上注视着他，目光比欣赏戏剧瞧上去更为欢愉：实际上赫斯塔尔知道对方在仔细打量他表情，就为看到他拆开礼物那瞬间他眼中情绪。

带着些微困惑，赫斯塔尔坐回自己靠近壁炉座位上，然后在自己膝盖

来。他现在穿着完完全全是居家：衬衫、长裤、铅灰色睡袍、棉拖鞋，在这种他并未全副武装而阿尔巴利诺不知道会把什摆在他面前情况下，他往往更倾向于谨慎。

这主要还是因为，阿尔巴利诺实在是太能搞出幺蛾子，“适合夜晚”这个词难免让他产生点不妙联想。

“你知道，”在他走向圣诞树过程中向阿尔巴利诺警告道，“如果从盒子里拆出情趣内衣之类东西，是绝对不会顺你意。”

“在你心里只有这点信誉吗？”阿尔巴利诺夸张地哀叹声，然后继续不慌不忙地喝他蛋奶酒，这似乎意味着赫斯塔尔并没有猜测到点子上。

圣诞树下面堆着相当可观大堆礼物，而两个逃亡到霍克斯顿杀人犯本不应该有那多朋友：这些礼物中大部分是阿尔巴利诺开花店之后认识人们送来，赫斯塔尔相信他很可能已经认识整条街商户，并且成为街上所有六十岁以上女性知心朋友。

而另些礼物来自赫斯塔尔在弗罗拉同事们，也包括在秋天来到这个国家艾玛（这真是令人吃惊，这位坚强女性竟然认为在知道自己上司是个杀人狂之后继续给他送圣诞礼物是个好主意，又或者，既然她愿意继续为位杀人犯工作，那这种小事根本不足挂齿），其中包括个不大、来自赫斯塔尔那位心思难以揣摩新上司黑色盒子，在仔细衡量盒子大小和重量之后，阿尔巴利诺打赌说他们会从中拆出块贵得吓人手表。

加布里埃尔·摩根斯特恩没送他们任何圣诞礼物，但是以她以自为中心程度来说，在这样节日里她可能很难注意到除她男朋友以外任何人；倒是萨迦利亚发来封邮件，里面除祝他们圣诞快乐之外还写“很高兴今年们在霍克斯顿相处得还算愉快”——这估计是“很高兴你们没有在老大地盘上乱杀人”潜台词——电子邮件附件是份至少包括二十个未被绳之以法重刑犯现住址清单。

最令人意想不到礼物来自奥尔加·莫洛泽本人，赫斯塔尔不愿意细想她是怎弄到他们两个住址，单是从他自己角度，就能想出至少三个让奥尔加得到住址方法。总之，她千里迢迢从维斯特兰寄来份包裹，附加张丑得要死圣诞贺卡，上面写着：不用猜里面装得是什，里面是今年10月份出版那本书。

赫斯塔尔就俯视着这堆来源奇奇怪怪礼物盒子，很快从中找到绝对属于阿尔巴利诺那份：对方似乎相当属意暗蓝色包装。那盒子重量并不重，只有手掌宽，而长度不及小臂，赫斯塔尔很难想象这个细长条形状盒子里面会装什礼物。

他早已学会不去揣测阿尔巴利诺思维回路，对方最后会摆在他面前东西往往跟他想象东西不尽相同，上次那把钥匙也是样，装在保险箱里那把枪也是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