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就想回句——没有担心你,却发现没有及时出口,只听见车外风声呼啸而过。
突然就想抽根烟。
他按下车窗,点火,却听见她又出声:“这两天是直耽误你正事,如果之前不受伤,你大概可以活捉那个人。”
她听说,他从竜林拖着白林尸体出来,身是血,仿佛来自地狱。想来他情绪定差到极点,也难怪那晚对她言
“谁是包?你这是人身攻击。”沈寻郁闷地抗议。
“攻击?你哪需要别人来攻击?分分钟可以进入自毁模式,”程立冷笑,“来这儿星期,手掌手臂全挂彩,那天在客栈也是你稀里糊涂闯错门,要是真是歹徒,你早就横尸野外。没准还得浪费警力搜山。”
沈寻眨眨眼,时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最毒不过他那张嘴,白生得那好看诱人。
叹口气,她决定不和他计较。
抬眼,却看见某人被噎得面色发青,她连忙低下头,以最大意志力将更大笑容压制回去。
程立瞪着眼前晃荡着几根毛光头顶,口气堵在胸口——这医生哪只眼睛看出他和这个小麻烦精是对?简直庸医。
再转头,某个好伤疤忘疼家伙又似满血复活,笑得跟偷油老鼠似。
他顿时又有骂脏话冲动。
忍无可忍,赶紧带上她回程。
楼梯口,痴痴地望着。
高大背影似山般挺拔,宽阔胸膛挂着小小团,他是她天地,她海洋,任她自在横行。偏偏身在画中之人不知其景之美。
多让人眼红啊,她苦涩地笑。女人最幸运,不就是能有个英雄时时庇护搭救。只可惜,不是人人都能得如此运气。
来两次玉河镇,两次都进卫生院。连医生也成熟人,哭笑不得地替沈寻包扎:“怎又是你?”
“她命中带煞。”程立冷哼。
此刻坐在他身旁,车厢里安安静静,她回想起他如天神般降临拯救她那刻,嘴角忍不住上扬。
“笑什?”他眼角余光扫过她可疑笑容。
“怎,警察还管人笑吗?”
娇柔嗓音,白瓷般皮肤上浮着抹羞赧,双璀璨星星眼,盈盈地望着他。他指间松,车轮压中间黄线,又迅速扳正,回正道。
“对不起,让你担心。”她低声道。
车到半路加油,程立按下车窗递钱,却发现转身受制,侧首看,人睡着,纤细手指却紧紧地捏着他衬衫角,仿佛他会跑掉。
什臭毛病,动不动就喜欢拽人衬衫。
他眉心紧蹙,瞪着那只手半晌,还是决定无视,缓缓启动车子。
过会儿,是她自己突然惊醒:“啊,林局车没开回来。”
“让他自己去开,”他没好气,“你有本事啊,让他轻易出手。他也不掂掂你几斤几两,居然借车给你独自乱闯,以为你是霸王花吗?小包个。”
“怎会,算命说旺夫。”沈寻抬起头看着他,弱弱地争辩。
“旺不旺夫不知道,”医生笑着插嘴,“但能看出来你是个好老公。”
程立表情僵:“不是她老公。”
“哦,还没结婚?”医生脑中戏份很足,“婚姻大事还是早点定,这年头,找到彼此看对眼不容易。”
沈寻差点笑出声,秃头医生在她眼里,此刻格外和蔼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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