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敛走过来，和白耳隔着
个沙发
距离，目光冷淡地看着他。
“你去顾焕家拍照？”
“他说要去外面拍。”
“他说什
你就信？”
张敛语气实在太冲，白耳忍再忍，终于有些恼火：“他不是你朋友吗！”
可顾焕只是顾焕而已，是张敛朋友。
他又没做错什。白耳叹
口气，在洗浴间洗完手以后，回条消息过去。
——没关系。
他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想起张敛说那句话，“恶心玩意”这四个字，他已经从张敛嘴里听不下三次。
前朝直男。白耳在摊开笔记本上画个张敛丑像，又在旁边写上这四个字，不满地用力描黑遍。
张敛根本不理他，车继续开。
白耳十分尴尬，莫菁又看张敛眼，转头安慰白耳：“他气上头就是这样，你别管他。”
车里重新陷入安静。
拐弯时候张敛点减速没有，白耳被甩得头晕，几次想开口，又陷入犹豫。直到实在难受得想吐，白耳才小声说：“张敛，你开慢点。”
前座人没有说话，但车速还是慢慢降下来。
车里陷入沉默。
张敛把车开得飞快，引擎声声轰鸣，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莫菁忽然开口：“顾焕总喜欢找长得好看人拍照。”
她侧身朝白耳眨眨眼：“他也给
拍过。”
白耳忍着张敛飙车，挤出个笑容：“是吗。”
这回轮到张敛愣住。他站在白耳面前，身火气倏然散去，表情几乎有点傻。
白耳没好气瞪他眼，转身走。头发上水滴顺着脖子流进衣领，将他后领边缘浸湿些，透出
晚上，白耳刚洗完澡从洗浴间走出来，就看到张敛从门外走进来。他下意识看眼墙上挂钟，十点。
回这早？
白耳洗过头，发梢还在往下滴水。他扯起衣领随手擦擦，看眼张敛，想到他今天把自己送回来，还是打个招呼：“今天回来挺早。”
张敛脱下大衣扔到边，扫他眼。白耳自觉无趣，正要上楼去，又被张敛叫住。
白耳回过头：“怎。”
到家门口以后，白耳道谢，飞快从车里下来，溜回家。
手机震动下，白耳拿出来看，是顾焕发来。
——抱歉，今天吓到你。
冷静下来后，白耳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就像莫菁说，顾焕也给她拍过照，顾焕既然给很多人都拍过照，又是那样直白且特立独行人，在摄影时候会说出那种话，其实并不奇怪。
白耳知道，自己会有那大反应，是因为他对超过安全距离身体接触十分敏感，并且极度厌恶昏暗逼仄空间。
莫菁轻飘飘地看张敛眼，张敛仍是没说话。她回过头，看着白耳，笑着说：“还以为你发生什事，们本来要去电影院，结果二敛给你打完电话以后，直接就把车开过来。”
白耳这才知道自己打断别人约会，他时不知道说什，只能干巴巴地道歉：“对不起。”
“会儿还去看电影吗？”莫菁温声问张敛。
张敛终于开口说句话：“先把他送回去。”
白耳哪还敢继续坐车。这要放在脾气不好女孩子身上，早就闹。他说：“在这儿放下去吧，自己可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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