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入冬,京城那边才敲定日子,遣人来接姬云羲回去。
想到这,宋玄就忍不住有些抱怨:“早来晚来都好,偏偏入冬下雪,才过来。”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姬云羲身体不好,受不得风,连初秋都时不时抽冷子打两个喷嚏,到冬天,却要他跟着马车在路上吃风。
方秋棠皱皱眉:“这说,这路都是盛京那边人?”
宋玄苦笑着点点头,他也晓得这样风险极大,却也没什好办法。
这是因为祝阳没心没肺,做什毒辣事情都脸上带着傻笑。
“看叫‘笑面阎王’还差不多。”方秋棠显然概括得更为精确。
他们没想到是,后来祝阳离开姬云羲闯荡江湖,真起这样个绰号,人们只晓得贴切,却不知道这绰号起源只是宋玄等人吃茶时次笑谈。
几人连茶带点心吃下午,撑肚子滚圆,却又都懒洋洋地不想走动。
外头说书先生将“神异皇子起死回生”故事说足有八遍,直到连姬云羲都听腻,众人才启程准备回府。
看,露出丝戏谑笑来:“贴切是贴切,只是不威风。”
“你不懂,这年头,绰号越不威风,才越是厉害。”方秋棠笑着说。
“这从何说起?”
“旁人给你起绰号,大都好记、简单些,却是敬重你,认可你本事意思。”宋玄耐心地给他解释。“那些威风凛凛、华而不实绰号,便大都是自己起,吓唬人。”
“吞五湖倒四海九州无双圣手白龙双刀侠,”方秋棠还上赶子给他举例。“这名字霸气不霸气?”
方秋棠又细细地询问关于出发当日情况,露出若有所思神情来。
临行前,方秋棠和宋玄又因为谁结茶钱拌会儿嘴。
个说自己请吃酒已经倾家荡产,个哭自己是个穷算命,你来往半晌,最后还是方大财主结账。
又问宋玄:“盛京那头怎安排?你们什时候启程?”
宋玄道:“过几日就要走。”
起初宋玄还担心幕后人贼心不死,再派出刺客来,只是却直风平浪静过足月。
“真刀实枪打起来,连宋玄这个神棍都打不过。”
姬云羲听,竟真觉得有些意思。
他惯常不在意这些杂事,可不知道为什,跟宋玄在起,这些无聊江湖事,也变得熠熠生辉。
反倒是祝阳听忍不住插嘴:“那若是在江湖上,需得起个什绰号好?”
“这得等你去试试,”宋玄笑着说。“说不准人家能送你个‘笑面将’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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