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头形势所迫,确并非君子所为,大人若是怨愤,宋某愿登门谢罪。”宋玄笑起来。“不过确不是什君子。”
“宋某立场从始至终只有个,”宋玄神色和煦,目光却坚定。“宋某是圣上人。”
宋玄心中忍不住暗骂句,面上却躬身作戏:“圣上英明。”
姬云羲瞧着他低头时,墨色发丝落下缕,忍不住想要帮他挑上去,顺便揉捏那红透耳根,看看那颜色会不会晕染到别处去。
宋玄这手确打得白衡措手不及,如今这红白脸都让这两人唱,白相党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再劝,可瞧着白衡沉思隐忍面色,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说什。
之后才是些常见事宜,宋玄便在旁装起木头,端起副拒人于千里之外面孔来。
有他与白相争锋那出,众臣在看他这世外高人面孔,似乎又有不样敬畏。
跟二狗在他面前佯作凶狠模样是样。
“国师言重。”姬云羲口气里带着不轻不重呵斥,眼中却带着若有似无笑意。“白相日理万机,难免有所疏漏。”
“是臣失言。”宋玄面色淡淡垂下头来,后退步,仿佛当真受什管束,意外乖顺。
白衡党本有人已经出列辩驳,可瞧见姬云羲出言,竟不知是近是退。
“尔等谏言,朕深以为然。”姬云羲脸上浮现微微笑,先头木偶似麻木荡然无存,反而带着说不出独断意味。“既然你们有心,便隔三日朝,至于后宫……
衡咳嗽声:“山高路远,许是消息还没传来,自然……”
“这是两个月前事情,”宋玄慢悠悠地说。
事实上,这都是他在四方城听闻事情,有些事,*员不说,圣上不闻,那些行脚商人却能却能口口相传,人尽皆知。
“两个月脚程,大尧哪里消息传不到?”
“若是没有猜错,圣上桌上奏疏,只怕都是些无关痛痒小事。”宋玄淡淡地说。“既然百官身为耳目不明,圣上独自为鸡毛蒜皮而日夜操劳,又有何用呢?”
姬云羲也只是听着,面色冷淡,眸光捉摸不定,时不时落在旁白影上,却又忍不住微微露出笑意来,转瞬即逝。
待到散朝之时,白衡冲着宋玄笑:“国师高妙,老夫真是始料未及。”
宋玄神色不变,目光淡然:“各有立场罢。”
白衡目光讥讽:“怎不知道,国师还有立场?”
他这是在说宋玄上位时先攀附陆其裳,复又答应与他同谋,玩弄手段两处开花,如今却翻脸不认人。
“就不必。”
谁也没想到姬云羲会将这件事挑出来。
“朕身子骨虚弱,如今只怕并不适宜广纳后宫。”姬云羲腔调微慢,不经意间拉长字句。“待时机成熟,再议不迟——”
“国师以为如何?”
这话就是说给某个人听。
“别说日朝,就是日十朝,又能治得什?”
白衡张张嘴。
“国师。”
宋玄身后响起个清冷声音。
宋玄听到这声音,就能猜到身后人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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