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御书房,瞧见季硝正跪在门外头:“此次押送辎重,请圣上遣硝随行。”
显见,熬不住得不止姬云羲个。
姬云羲正在气头上,何等心思恶劣,冷笑声:“不允。”
连个理由都没有,甩袖子进书房。
祝阳是真同情季公子,正正好来触姬云羲霉头。
日子就这样天天翻篇,姬云羲就这样熬过春分夏至,待到科举时候,仍是执意点宋玄做主考官。
陆其裳拦着他:“国师人在边关,如何做得主考官?”
姬云羲面不改色:“替他做。”
陆其裳这下真是没辙,这阵子他也摸透姬云羲路术,只要搭上宋玄边,最好个字儿都别跟他争,只好由他去。
边疆情形,倒是天比天好。
得瘦下去。
倒是政事,处理得愈发勤勉,几乎到没事找事地步,生怕让自己有半分空闲。
祝阳叹口气:“也不至于,边疆信没断过,圣上总得等着那位回来。”
陆其裳这下真有些无言。
这位怪异帝王,当真是响当当位情种。
季硝也不意外,不哭不闹不上吊,每天定点到姬云羲这儿报道,次次都是那句话,在门口跪上个时辰,起身离开,第二天再回来。
祝阳咂舌:还懂得持久战。
终于在入冬以前,御书房里扔出根毛笔:“让他滚。”
姬云羲声音里带着阴森森怨气:“滚得远远。”
季硝在外头郑重其事地磕头行大礼:“硝,领旨谢恩。”
姬云羲换季时候病回,不算严重,却难得让他睡整天,梦里却迷迷糊糊喊“哥哥”。
宫人听,都知道他喊是谁,却不敢往外提半个字儿。
过科考,朝廷多出新血液,边疆也传来战报,说是大捷,夺回边城。
但南图没低头,宋玄和方秋棠还是不打算回来。
姬云羲中秋宴都没吃几口,气得脸色发青。
事实上,还是祝阳最清楚,边关那边传来信,半个月封,封就能让姬云羲看上半个月。
祝阳忍不住对宋玄生出些怨怼来,写信暗示:圣上日日这样盼着,多写两封又能怎样呢?
宋玄回信却坦然,边关形势莫测,难免有断联系时候,若是联系太频,难免哪日会少封、缺阵,只怕会让姬云羲提心吊胆、愈发焦躁。
祝阳也是无奈。
有时候他倒真想,或许当初就应该撺掇宋先生将圣上掳走,两人天南海北逍遥,也总好过这样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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