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包裹放在高脚柜顶上,然后到隔壁呆米房间里去。这是个小小套间,唯窗子就是朝着房子后院。屋子里陈设像是隐士住处——斗然室,张高高草铺如同医院病床,个梳妆台,个放衣服壁橱,还有张椅子。房间里找不出能说明屋主个性痕迹。埃勒里倒抽口冷气,然而尽管这里似乎不会有什甜头,他也还是彻彻底底把呆米抽屉搜查遍。唯引起他好奇心东西,就是张他在卡基斯高脚柜中找到那份希腊文程序表复本——用复写纸所写,这是经过两张对比而知。他重返卡基斯卧室;探长和佩珀已经回到书房去。他这时手脚麻利地干起来,直接走向上面堆着衣服那张椅子。他件件地看过——套深灰色上装,白衬衫,红领带,翼式领;椅子下面地板上,有对灰色皮腿套,还有双黑色尖头皮鞋,鞋里塞着黑袜子。他思索着望着这切,同时用夹鼻眼镜轻敲着自己嘴唇,然后朝对墙大衣橱走去。他打开橱门,检查橱里东西。横杠上悬挂着十二套平常服装,另有三套无尾常礼服和套燕尾服。橱门背后根挂领带杠子上,不分青红皂白地胡乱挂着几十根各色领带。地板上,皮鞋不计其数,每只鞋里都有鞋楦;鞋群里还掺杂着几双毡拖鞋。埃勒里注意到,在这些衣服上面橱板上赫然有几顶帽子——实际是三顶:顶皮帽,顶圆顶礼帽和顶丝织高帽。他关上橱门,从高脚柜顶上拿起那包领带,回到书房,发现韦利正与探长在慎重其事地商讨问题。探长抬起头来用询问目光望望他,埃勒里报之以使人心安微笑,然后直接朝书桌电话机走去。他先打到问讯处,简短地交谈几句,把问到号码重复遍,接着立刻就拨那个号码。埃勒里向对方连珠炮似发出连串问题之后,挂断电话,咧着嘴笑。他已经从殡殓承办人斯特奇斯那里打听确实:他在卡基斯卧室椅子上发现那堆衣服,通过逐件核对,原来正是斯特奇斯助手从死人身上脱下来;这些就是卡基斯死时所穿,在葬礼之前,他们为要进行防腐,并且给卡基斯换上他两套燕尾服中套,把他身上原来所穿都脱下来。埃勒里挥舞着手里那只包裹,兴冲冲地说:“有谁认得这个吗?”有两个人作回答——个是威克斯,还有个少不就是那位琼·布莱特。埃勒里对这姑娘同情地笑笑,却先跟男仆搭话:“威克斯,关于这个包裹,你知道些什情况?”“先生,这是不是百利公司送来包裹?”“正是。”“那是上星期六傍晚送来,先生,是卡基斯先生死后好几个钟头以后事。”“是你亲自收下吗?”“是,先生。”“你收下后呢?”“——”威克斯似乎吃惊,“嗯,把它放在前厅桌上,先生,记得是这样。”埃勒里笑容消失。“放在前厅桌上吗,威克斯?你能肯定是这样吗?你后来有没有从那里拿走,放到别什地方呢?”“没有,先生,肯定没拿过。”威克斯吓着,“事实上,先生,在那阵子办丧事等等紧张情况下,根本把那只包裹忘得干干净净,直到刚才看见您手里拿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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