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收获（4 / 6）

好小姐——马上把它誊录出来。事关紧要。”琼打字机嘀嘀嗒嗒响起来。如果说，她那颗心随着所打字句而跳跃话，她脸上却毫无表露。她手指揿按出来文稿如下：苏格兰场机密布鲁姆探长台鉴达·芬奇作品目前在位有声望美国收藏家手中，他不知此系赃物，老老实实付十五万英镑（￡150,000）买进。此画是否即原属维多利亚博物馆者，尚有待澄清。但现保证至少可以提交博物馆鉴定。在这方面，还须查明若干细节。递交日期经确定，当于二十四小时之内通知。理查德·奎因探长启探长将文稿传阅下，征求同意——诺克斯只是扫眼——然后把那张纸还给琼，琼立刻打电话给电报局，把电文念发。探长再次规划当夜行动细节；诺克斯知半解地勉强点点头；于是客人都穿上外套。唯独埃勒里碰也不碰自己大衣。“孩子，你不跟咱们块儿走吗？”“要冒昧借助诺克斯先生好客精神，再惊扰会儿。你跟桑普森和佩珀起走吧，爸爸。马上就会回家。”“回家？是回办公室。”“很好，那，到你办公室来。”大家望望他，感到奇怪；他却笑眯眯，泰然自若。等他们走到门口，他大大方方地对他们挥手作别，大家言不发，走出去。“唔，小伙子，”他们走出门把门关上之后，詹姆斯·诺克斯说道，“不明白你葫芦里卖什药，但你如愿意待在这儿，欢迎。按照计划来看，要亲自到银行去趟，假装去支取三万块钱。桑普森似乎吃准们那个对手正在暗中监视着。”“桑普森对任何事都吃得准，”埃勒里笑道，“多承你热情。”“没什，”诺克斯生硬地说道，并朝琼投去奇怪目光，琼仍坐在打字机前，摆出十足秘书架子，专心致志于打字，诸事不闻不问。“只是别打布莱特小姐主意呀。人家要责怪。”诺克斯耸耸肩，走出房间。埃勒里等候十分钟。他并不跟琼说话，她也继续飞快地打字，毫不停顿。他无所事事地挨时间——事实上，是眼望窗外。不多时，他看到高大而憔悴诺克斯昂首阔步跨出停车门廊——埃勒里所瞭望窗口，是在建筑物主体侧翼，所以房子正面举动恰好尽收眼底——坐进等在那儿大型高级轿车。轿车沿着车道滚滚而去。埃勒里登时活跃起来。这样来，琼·布莱特小姐也活跃起来。她双手离开打字机键盘，坐着，含着狡黠笑意，期待地望着他。埃勒里步伐轻松地来到她写字桌旁。“老天哪！”她假装吓得缩成团，惊叫起来，“奎因先生，你该不会这快就被诺克斯先生言讲中吧？”“别胡思乱想，”埃勒里说，“现在，乘没有人，让问几个问题，好小姐。”“深感荣幸，先生。”琼喃喃地说。“考虑到你性别……且问你，高贵女士，在这座纸醉金迷府第中，雇佣多少下人？”她显得很失望样子，噘起嘴。“问得多怪呀，高贵先生，你真是个怪人，竟会向个志在大事女士问出这样怪问题来，让想想看。”她默不作声地扳着手指，算算，“八个。不错，八个。诺克斯先生家庭生活很安静。认为，他并不经常宴请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