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沉默,陶文昌有话憋不住:“你是不是早知道薛业练跳远?”
“高。”祝杰动动嘴,“有事?”
“有事?高就知道他不是跑步,那你让薛业没头没脑陪你跑三年?”陶文昌情绪过渡到急怒,出于同为运动员理解和扼腕。
“三年,你知道三年能干多少事?多少场比赛?”
祝杰不说话,拿出个红石榴放薛业桌上。他亲眼看过薛业跳沙坑,可即便没看见,暗自留意蛛丝马迹也能猜出八成。
家三口?薛业摇摇头,愕然反应过来:“你丫占杰哥便宜!”
“别,真不想有他这个儿子,太过操心。”陶文昌忙着回微信,“墨墨明天怎办啊?你带着?”
薛业苦苦思索那个家三口深层含义,又愕然反应过来:“等等,你在追俞雅呢?”
陶文昌大惊失色:“你丫才看出来?看来对你情商估测还是偏高……”
“你不是没缓上来吗?”裤子里黏得难受,薛业慢慢往浴室挪步。
“向着薛业不等于向着祝杰,当然八卦次。”白洋淡定地说,“他处分,是学校上头上头压,不是队里意思。没有校外打架。”
不是队里意思?孔玉有点明白:“所以?”
“所以,他惹不能惹人,专门有人治他。上头不发话,禁赛处分没法撤。”白洋话音顿,“祝杰也是运气差,他做事太绝,唉,连个替他说话都没有。”
孔玉不接话。运气差,薛业当年究竟为什要离队啊?
陶文昌刚回宿舍,几分钟后,薛业脸通红地冲进来,翻箱倒柜找东西:“祝墨呢?”
不耐跑平足、虎口伤、看向助跑道眼神和爱跳习惯,块块拼图握在手里,他花时间拼出个甘于隐藏过去薛业。
“你高说薛业你滚回田赛继续练,不信他不回去!”陶文昌站起来,“他是罗季同徒弟,张钊说他高就能破和区中记录,你就这好意思让他陪你跑三年,结果什成绩都没练出来?”
祝杰保持沉默。
陶文昌瞪着他:“做人不能太自私。”
“遇见命中注定可不就缓上来。”陶文昌翘着腿,看他步态怪异,“俞雅小姐姐人美心善,说白天咱们谁没课谁带着墨墨,祝妹妹吃百家饭,上课前交接下……你屁股疼?”
“你才……”薛业回身像要捶人。可浑身关节是软,围巾也丢。
“干嘛呢?”祝杰拎着袋石榴进屋,“小霸王缓上来?”
薛业脖子红得吓人,立马钻进浴室把裤子脱,大腿根也是红。他慌张洗掉再换新,把脸扎进水池里降温。
祝杰找湿纸巾擦手,掌心勾抹些许雪白色粉末。
“亲手送到那个张蓉手里。”陶文昌瘫在椅子上,“以后再也不和爸妈顶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啊,带孩子真他妈累。……”
“累?祝墨怎?”薛业拿出筒新ck。
被杰哥摁在四下无人处练手艺。
杰哥说两个师兄撩刘海所以连续练两遍。神他妈两个师兄,这要是十五个师兄起来,薛舔舔你就死在四下无人之地。
“墨墨不想走,和俞雅陪她玩到睡着才抽身而退。你看张蓉给们仨拍合影……”陶文昌笑得玉树临风,“像不像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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