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层层叠叠秋衫下,只矜持守礼地露出抹雪白边。
沈鸢先是错愕,继而那贴着衣裳皮肤,就像是烧起来似,下意识就要起身。
卫瓒却用手臂将人紧紧圈着不放,修长手指把玩摆弄着沈鸢腰带。
烛火摇曳,衬得他眸子越发幽沉,在沈鸢耳畔笑说:“沈哥哥。”
“是你给。”
沈鸢将这件外裳脱下来,撇着头递给他,说:“拿去。”
卫瓒瞧着,喉结动动,没伸手接那衣裳。
却笑声,说:“把这藏着掖着,件衣裳就打发啊?”
沈鸢说:“爱要不要。”
却是冷不防被卫瓒攥着手腕,把人整个儿都拽到怀里。
沈鸢说:“胡说什?”
卫瓒抱着胸,不说话。
这病秧子就顾着两个小丫头,怎也不顾顾他来着。
他还跟他亲抱呢。
沈鸢看他会儿,蓦地耳根有些红。
炖鸡,变着法儿给沈鸢贴秋膘。
生怕沈鸢今夏消下去肉涨不回来。
沈鸢倒是没什意见,卫瓒却是吃腻:“都吃三天,回头跟娘说说,让厨房换个味儿。”
沈鸢悄悄抬眼皮,望望窗外忙活起来小姑娘们,翻过页书去,说:“今晚你吃过饭,就回枕戈院去。”
卫瓒心里嘀咕,又是怕两个小姑娘瞧着。
“还是自己拿?”
这时才显出这入秋之后厨房顿顿鸡鸭鱼肉好处来,果真将这小病秧子身上养出些许软肉来。
进怀里沉甸甸、软绵绵,那隐约药香又次盈个满怀。
沈鸢已习惯这人动不动就要把人往怀里勾带,恼道:“你又要做什?
卫瓒低着头,指尖拨拨他另件衣裳,自顾自说:“……要这件。”
——贴身里裳。
然后慢慢站起来,背対着他,慢慢把自己外裳解。
沈鸢爱惜东西,不像卫瓒和靖安侯大大咧咧,再好衣裳也是三天破两件。是以侯夫人给沈鸢挑布料做衣裳,往往比卫瓒和靖安侯都要精致些,尤其爱用些巧心思在里头。
眼下脱下来这件便绣隐隐秋海棠暗纹,精巧银线勾边,还带着若有似无体温。
侯府里穿这样衣裳,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卫瓒瞧着沈鸢将这衣裳褪下来,总有些不可为外人道绮想。
他倒不是不明白沈鸢顾虑。
只是不知怎,不痛快地轻哼声,说:“睡不着。”
沈鸢说:“让知雪拿两个香囊给你。”
卫瓒说:“不好用,味道不样。”
又几分赌气说:“明儿国子学还有骑射课呢,你也不怕睡不好头从马上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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