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脚踝透出抹艳丽红痕来。
这无烛夜色,正好掩饰两个人羞窘。
却忽然听得沈鸢肚子“咕噜噜”声响。
卫瓒问他:“怎没吃饭?”
“是爹待得久,耽误你吃?”
沈鸢没说话,他就当是这回事儿,推开门去喊人摆饭,却是正好想消消身上热度。
沈鸢没问他刚才跟父亲那段话。
他也就没说。
只是瞧着那小病秧子黑暗中,耳垂通红,眼睛也亮闪闪。
他猜自己这时候还能再浑点。
他攥着这小病秧子足,低下头,唇碰到踝骨时,沈鸢颤颤。
卫瓒这才撑起身来,笑着问他:“怎把灯都熄。”
沈鸢淡淡说:“刚刚姨父来找你,没见着人。怕他进来瞧来着,就让怜儿说回去。”
怪不得点儿亮都没有。
卫瓒忍着笑问他:“怎还怕人看啊?”
沈鸢抱着枕头不说话,转个身装睡。
谦虚下。
其实他倒更想说,那小病秧子若不是头名,定是考官问题。
……
待将他爹送出门儿去,枕戈院便又静下来。
卫瓒以前从来不觉得枕戈院人少,如今倒觉得,确有些少,显得冷清。
省会儿睡起,让沈鸢觉出他禽兽来。
却听身后沈鸢沉默会儿,问他:“你吃过?”
卫瓒其实是吃,半晌咳嗽声,扯个谎,说:“没有。”
又眼巴巴说:“给你买糖水,荔枝膏水。”
沈鸢慢腾腾爬起床来,有意按按衣摆,遮住自己腿,这时候倒有些矜贵公子派头,若无其事说:“哦,那就起吃吧。”
他顺着向上,路吻到膝。
他虔诚又热切,被什蛊惑似。
留下微红齿痕和湿渍。
还想向上时,沈鸢轻轻按着他发顶,哑声说:“卫瓒,你别给趁火打劫。”
他便轻轻咳嗽声。
卫瓒便说:“咱们俩关系好,谁也管不着咱们睡个屋。”
“就算是他发现,你就说是兽性大发,强迫你。”
“大不也就再吃顿板子,正好让你高兴高兴。”
沈鸢踢他脚,骂他又耍浑,却让他捉着脚踝。
他猜那衣袍下头还是空荡荡,想着沈鸢这样在他屋里床上待天,便忍不住眼热。
撩衣摆往后屋去,也没心思叫人点灯,只懒洋洋往床上倒。
便听得床上闷哼声。
却又忽得笑。
回头,瞧见那小病秧子正躺在床上,穿着他松松软软旧袍,怀里抱着软枕,眼睛亮得跟小猫似,让他压下,几分嫌地瞧他:“你好沉。”
卫瓒身上瞧着不显,却都是精肉,这随便往床上倒,倒把他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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