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该焦头烂额事情多着呢,可没工夫来找麻烦。”
嘉佑帝似乎动过继子嗣念头,近来接连见好几家后嗣。
惹得满朝文武都议论纷纷,有喜有忧,只是其中最该心急,就是安王。
卫瓒回想起来,前世安王能谋反得那样顺利,其实与那真正质子盛愔不无关系。
盛愔昔年离京前,确有爱民之风,且有为质之功,臣子百姓间风评颇好。正巧朝中也没有太子,嘉佑帝去,也没有能名正言顺继承大统人。
沈鸢怔,不晓得这林大夫怎醒就认得他,见着卫瓒冲他笑,才抿抿唇,轻轻咳嗽声,回礼道:“林大夫。”
也不知卫瓒这路,都跟林大夫说什,这两人倒瞧着很熟稔。
那林桂樟坐下,也不寒暄,只说:“小侯爷答应,可别忘。”
卫瓒便笑说:“忘不,你兄弟家已接来,待这事情结,便带你去见他们。”
这是卫瓒和林大夫早早就达成交易。
卫瓒那日将安王事说过,沈鸢神色里便透出几分复杂来,之后几日越发寡言,倒是去金雀卫那边儿讨不少资料,皆是关于昔年叶书喧与质子之间旧事。
倒是记着质子本名。
盛愔。
只是越读,心里头越是别扭。
又过几日,林大夫总算是醒,刚醒来,就自己挣扎着给自己开方扎针,因只伤着条腿,甚至还能下地来溜达。
这之后安王冒名上位,纵然其身不正,但朝中大臣也无其他人可以拥戴,思来想去,觉着此人也未必不是良主,左不过都是皇家人——谁也没想到,他在上位之后,险些令这家国万劫不复。
但假设嘉佑帝有个真正继承人,安王哪怕是再次谋反篡位,杀嘉佑帝,朝中人势必有人更想拥立太子继位,且太子立得越久,愿意站在安王身侧人就越少。
先头用不出这招,是因为嘉佑帝没有这般心思,谁也不能逼着帝王立储,个不小心弄巧成拙,他爹还得带着他去大殿跪着认错去。
只是如今局势,在卫瓒几次搅局之下,已变得与前世不同。嘉佑帝对自己这位兄长与辛之间关系,到底还是起丝疑心。
这种情况下,为以防万
卫瓒替林桂樟庇护他兄弟家,而林桂樟也会为他们提供帮助。
昔日质子带去辛随从,十不存,想来这之中也有叶书喧功劳。
只是林桂樟这些年先是在辛流浪,又流回祁,到底还是见着几个与当年事相关证人。纵然不是直接证明,但只要将此事揭开角,让朝中文武对此事生疑,那此事便会被重新翻起。
林桂樟有些艰难地从怀里摸出张纸来交予他,却是低声叮嘱:“这些人住所不定,若没在祁,可能就去辛。要找到还需要些时间,小侯爷多注意……如今安王殿下。”
卫瓒目光闪过几分冷,却是笑道:“明白。”
便是急着来找卫瓒。
进门儿时,沈鸢瞧着林桂樟面孔,着实是怔愣片刻。
这位林大夫几次改换容颜,如今瞧着不到仿佛三十岁模样,唇红齿白,眼神澄明,瞧着倒像是温厚青年医者。
只是走路时瘸拐进屋来,却是冲着卫瓒拱手道:“小侯爷。”
又冲沈鸢道:“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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