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妈!”苏运往外端菜,忙得前后跑,“呦呦,烫死……哥你倒是清闲啊,往桌前坐就等着吃,腿脚不方便就是好啊。”
“小运,怎和哥哥说话呢!”陈琴听见赶快从厨房出来,“妈让他歇着,往后这话不准在家里说啊!”
“知道知道,大年三十这不是说秃噜
“昌子让气跑。”张钊把两只手泡在冷水里,冻得刺疼。
“啊?怎你俩?”何安披着破羽绒服,“都是兄弟,有什说不开啊,帮你给他打电话……”
“他看不起,因为搞同性恋。”张钊拧把抹布,抹擦着手,破罐子摔碎连渣都不要。
“……同、同性恋?”何安像个站马步,往后蹲下,直接坐进沙发。
“对,同性恋,就喜欢男,能怎着!”张钊朝他看过来,却不敢走过来,“你要看不起就直说,他妈……也不知道怎办。”
命灾,可要真遇上,他能为昌子何安拼。
陶文昌对着台灯,眼神熠熠。“钊哥,劝你……”
“男和男,就他妈不行是吧!”张钊是狗脾气,自,bao自弃地踹飞脸盆,洒面墙水。苏晓原也这说,陶文昌也这说,可他认死理,怎就他妈不行,就叫兄弟看不起?
陶文昌看他这样,知道再说俩人就要动手。“钊哥劝你句,你别走歪好不好?不知道你俩是谁先招谁,可这事儿,不对。你懂吗?你得找个女生,这你才算正常。”
“没不正常!”
何安学习不好,除在训练时候,他总觉得自己专注力很难集中。只有训练能叫他心神合。可他现在也有那种感觉,就脑子里什都没有,只奔着个目标去。
“钊哥……”他神经太大条,根本没来得及考虑看不看得起,“你……跟谁同性恋啊,别再是社会上认识什坏人,把你给坑!”
张钊听,干,这脑子是真不够用,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呢。
同时间,苏晓原家倒是热闹。
“来,小运帮妈把这个放桌子上去。”大儿子好久没回北京过春节,陈琴特意和姐夫学鸭血粉丝,“还有这个,你最爱吃拔丝白薯。”
“你丫就是不正常!”陶文昌过去捡洗脸盆,蹲着半天没动,“不是说苏晓原这人不好,1班敢有人欺负他照样抡飞丫。可你想想薛业,祝杰看得起他吗?摆明从来就没看得起过!田径队里有人看得起他吗?哪个不在背后骂丫是舔狗。你自己想想……再说你真和他好,你俩现在才多大?将来上大学保不准就喜欢哪个女生,你叫人家怎想……你曾经和个男好过?”
张钊不想听这个,呼呼地对着他:“别人怎想不管,就问你,同性恋,苏晓原不跟好,你看得起兄弟吗?”
陶文昌站起来往外走,背影特酷,心里特不好受。“怎看薛业就怎看这事,你赶紧往回撤吧钊哥。”
兄弟走,张钊狠狠地踹脚何安大木箱。是,别说昌子,要年前自己知道身边有个哥们儿搞同性恋他也得缓缓。体特圈最看不起这类人,光个薛业还不够啊。
何安送完饺子骑车进院,只看到张钊个人在擦地。“钊哥,怎就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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