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摩挲着他手,满是沟壑脸上浮现出几分愁绪,“只是元洲那个孩子,你也知道,他没什独立生活本事,性子又比般人硬,在时候,还能管他几分,要是不在……姥姥希望,到时候,你看在面子上,少跟他计较。”
“嗯。”
“你放心,他就是爱闹腾,其实翻不出什花儿来。你跟他从小起长大,你最解,从小到大,他有哪次能从你手里讨便宜?”
少年倚窗听风声,没说话。
但或许是得到他承诺,谢姥姥神情明显轻松很多,她拍拍外孙肩,“到底是家人,长大,懂事,就好。他父亲那个脾气,你也是知道,眼睛里揉不得点沙子,哪怕是亲儿子也不会给情面,你大舅舅呢,因为孩子事,心里也有疙瘩,姥姥唯能托付就只有你。以后啊,你帮多照顾照顾他,当然,他要是惹你生气,你不理他就是,骂他顿打他顿,尽管下狠手……”
“……”
谢姥姥沉默好会儿。
谢夏谚也不催促,就这安安静静地等着。
好长段时间,都只能听见木窗外风刮竹林飒飒声。
“是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他脖子上。”
“……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能吵能闹啊,说明关系才好。”
“那您可能是搞错。”
谢。不给面子。夏谚很冷漠地否决这点,“跟谢元洲关系从来没好过。他三岁开始往抽屉里塞死老鼠,四岁弄死缸鱼,五岁摔大舅送玉佩,六岁在床上泼油漆……”
谢姥姥哭笑不得:“他生日你都记不得,怎这些鸡毛蒜皮小事,你反倒记得这清楚?”
这个晚上,谢姥姥说很多。
主语都是“他、他、他”,生怕“谢元洲”这三个字说多,会刺激到谢夏谚。
而谢夏谚基本没开过口。
谢姥姥怎说,他就怎听。甚至都没花多少注意力在听上,中间度神游天外,思绪散漫。
透过卧室木制老窗户,能看见外头夜空轮小
老人家拉过他手,放在掌心,语调缓缓,很温和,“小谚,你是个聪明孩子,很多话姥姥就不跟你拐弯抹角。”
“您说。”
“遗嘱……之前闹那通,你肯定也知道,但既然已经立下,就没打算改。你是姥姥最看重后辈,比你大舅舅还看重些,那些东西交到你手里,是放心。至于元洲,他小孩子脾气,人也算不得聪明,真要给他,没几年就被败光……你放心吧,姥姥还没有老糊涂到这种程度,这些事情,心里都有数。”
谢夏谚淡淡垂眸,神情平静:“您东西,您想给谁就给谁,不用管们怎想,您自己高兴最重要。”
“高兴。有你这个外孙,姥姥直很高兴。”
“您不是知道,记坏不记好。”
少年淡淡笑,“反正记得他好事没几件,坏事大堆。”
老人家叹口气:“左右你们现在年纪都还小,又是正叛逆时候,合不来啊,姥姥都明白。要是谢元洲那小子不懂事惹你,你就跟姥姥说,姥姥帮你教训他,你是姥姥最疼孩子……”
“姥姥。”
谢夏谚打断她,“您就直说吧,您今天找,是不是有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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