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接触,怀沙便在长舒掌中剧烈抖动起来,连带着剑身插进去太师椅背都被震得有轻微裂痕。
在场所有人具是惊,只有长舒脸色突变,手掌仿佛粘在剑柄身上不得离开,股怪力如电击般顺着掌心直直朝太阳穴冲去,那霎他脑中闪过无数陌生画面,喜怒哀乐嗔痴怨憎皆是自己,却又对此从来没有任何印象。
耳中也灌入无数声音,男女老少尖锐低哑尽数充斥耳膜,吵得他目眦欲裂。
“他来!”“是他吗?!”“不!不是他!”“是他!认得!认得他魂魄!”“不!不是!不全是他!”“……”
长舒头痛难忍,时间面色煞白,眉头紧皱,刚拿着剑柄不过瞬,内眼角和双耳竟双双已有血迹流出。容苍看得心惊,正欲上前阻止,不料瞬息过后那怀沙又停止抖动,好像刚才那番地动山摇是所有人错觉般,大殿又下子彻底安静下来。
!”
二人随着桑胥所指望去,只见镀金太师椅背上直挺挺插入把长剑,剑身已尽数刺进椅背,徒留个剑柄露在顶部,如果不仔细去看,根本难以发现那是把埋在椅背之中兵器。剑柄亦是蛛网虬结,得凝目观察,才依旧可见几许银光寒芒透过蛛网投射出来。这番情形,实在难以看出传说中这把鬼剑怀沙真容。
长舒略略看过,无暇顾及桑胥此时激动情绪,余光瞥见椅子边上那只小妖跃跃将逃,不愿再多费口舌,干脆利落地否认道:“不是怜清。”
“这剑连同阁下,个也不会带走。”长舒慢慢走近台阶,“但那只妖,势必要杀。”
小妖畏畏缩缩向后退去,残缺眼睛盯着面露杀意长舒朝自己靠近,猝不及防间却被桑胥把抓到手里。
长舒在两人注视下平稳住气息,抓住剑柄右手试着向上发力,手下怀沙纹丝不动。
“拔不出来。”他放下手,宽广袖口遮住他不可自抑颤抖指尖,双流着血泪眼睛平静地看着桑胥,“不是怜清。”
面若寒霜女子手掐着小妖,面对长舒厉声道:“是不是怜清,你说可不算。”
她闪身退到怀沙后方,示意长舒道:“拔!”
怀沙认主,数万年来慕名而至到此取剑人不计其数,她虽挂着个守剑名头,实则这剑守与不守都没多大干系,只因来取剑者,但凡不是怜清,概拔不出剑。
长舒无言以对桑胥这份固执,只怕自己今日不让她死心是难以脱身,若要硬打,虽说有八成胜算,但后果怕便是撑不过这个冬至。
衡量番过后,他最终还是缓步踏上那几拾蒙灰玉阶,走到太师椅前,伸手握住怀沙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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