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阴阳门已经全部开启,门边缘泛着幽幽绿光,恍惚已能看见地府阶梯,无名鬼却忽然卡住:“,叫……”
天边响起闷闷雷声。无名鬼呆怔瞬息间,群鬼已经只只地被推进阴阳门,阴阳两界交响呼应着凄厉鬼哭。
冥官表情平淡地看着“无名鬼”,见他实在说不出什,才从怀中掏出铜镜,平静地弯下腰,“小鬼,你别想,”
说着下巴抬,示意他看那镜中:“你连魂都没有,怎可能记得名字。”
是无名鬼,他被人捆坐在地上,狠狠盯着那些按部就班仙人冥官:“们只是托梦又不是害人,活人传封书信就知道那是虚惊场,们还帮他们找个由头联络亲缘,这你们怎不谢们!”
群鬼红着眼睛转向他,哆哆嗦嗦,像看到最后救命稻草。
土地捋着胡子,淡淡地看他眼:“你在阳间骚扰凡人,还有理?”
“只有穷鬼才祟人,你看哪有富鬼祟人!”
无名鬼坐在地上仰头顶回去:“你是本方土地不去教化本地百姓,让活人烧纸供奉,让死人接受酒食祭祀,那怎可能不出乱子!你这老头自己都不知道做出表率来,件无伤大雅小事却要揪着不放喊打喊杀,你敢说你处置公道!”
请土地确认。”
“无名鬼”没明白为什只有十鬼,没有自己,只问:“你要把他们带去哪里?”
冥官答:“阴曹地府,阎罗殿,然后奈何桥。”
群鬼哭声更加凄厉,求情声此起彼伏。
土地公公低垂着眼睛认真确认引单,确认后从自己衣中抓出印鉴,在纸上缓缓叩下:“确认无误。”
“无名鬼”低头,只见那镜子边缘古拙平滑,镜中却团混沌:无眼、无鼻、无耳、无唇。他浑身凛,这才想起,自己没有名字,没有脸孔,投不得胎。
他不懂鬼魂对人间留念,但看到同伴如此祈求绝做不到袖手旁观,不管三七二十先搅合再说。
土地老头波澜不惊上百年,被他劈头盖脸顶撞得愣,心道这是哪来小鬼,说话这铃儿响叮当?
“无名鬼”拧头再喊:“冥官大哥,冥官大哥!您看他们不想走,你们押吧……是主犯啊!他们已经知错以后肯定不敢再犯!可想去投胎,鬼差大哥您押,定配合你们!”
“无名鬼”浑身用力挣动下,看那动作似乎还若非情况不允许他还想掏钱打点下。
冥官眉毛挑,凌空捉笔,就事论事道:“本官可以带你走,你叫什?”
就在这个空档,病鬼阿四忽然挣脱束缚跌跌撞撞地冲出去,只是还没奔出门外,又被鬼差拦下!
“仙人!仙人——!”阿四拼命地向前挣扎,用力地挥舞着手臂想要冲出土地庙,“土地仙人!只宽限半个时辰,不,只盏茶,小人去跟家人道个别就回来,求求您,求求您,让小人再看最后眼就好……!”
冥官冷眼看着,语调平静地对手下说:“不走来路,开阴阳门罢。”
群鬼头发凌乱,哭得浑身颤抖。土地让开步,在小小土地庙留出公干画符距离。
“他们根本没有祟人!你们凭什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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