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眼睛沉默片刻,点点地抬起来,对谢九楼说:“……害怕。”
床底刚被分尸老伥:……
“怕什?”谢九楼没有多疑,拉着他坐下,面蹲下身替提灯脱鞋,面问,“怕黑?”
提灯点头,点完又意识到此时谢九楼还低着脑袋,便出声道:“嗯。”
。
他当即起身,走过去拿起那个骷髅,回到床前,左右看看,时不知找不到藏在何处,便蹲下身,把那颗脑袋扔进床底。
许是力气大些,那脑袋滚进去碰壁,又辘辘滚出来。提灯蹙蹙眉,站起身脚把还没剥完皮那具身体给踢进去,正好挡住差点滚出来头颅。
他面向房门等谢九楼进来,想想,又往床底踢踢。踢到足够里面,这才放下心来。
谢九楼推门,房里乌漆嘛黑,提灯呆呆站在床前,眼不眨地看着他。
“站在那做什?”他放下水盆,朝提灯走过去,“屋里灯怎灭?”
提灯摇摇头:“不知道。”
谢九楼笑道:“该不会是怕,才躲那里面去?”
他说着,便把提灯牵过去,才走没两步,忽回头,凝神看提灯放在他掌心手好会儿,方问:“你抖什?”
提灯左手先前砸老伥头骨时太过用力,被反震得厉害,眼下恢复知觉没会儿,刚才活动着还好,停下来,便有些发颤,也非他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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