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楼把躺回去,双手垫着后脑勺,两脚交叠着,脚尖有搭没搭地点晃。
他侧颊抿出那个浅浅酒窝,盯着营帐说:“你叫。全天下都叫谢九楼时候,你叫阿海海。上天入地只有这个提灯,所以要配这个称呼,独你才能叫。”
“以后天涯海角,听见这声,就知道是们提灯在找。”
谢九楼恍惚,才发觉这是提灯第次听见他名字。
“是谢九楼,”他挨着提灯耳畔,“你不要这样叫。”
谢九楼缓缓道:“你叫……”
带着微微湿热呼吸吹得提灯耳朵动,提灯特意扭头,学着刚才谢九楼教他,问:“阿海海?”
谢九楼眉眼弯,又虚声对着他解释。
话没说完,被提灯捏捏手指。
他低头,见提灯从怀里露出双眼睛,直勾勾:“再来。”
“……”
后来谢九楼怕提灯腰酸,扯枕头垫在他腰下,提灯后腰那样抬起来,却不晓得是为什。
他看着谢九楼,等个解释。
叫他不舒服,又还想谢九楼快快地去碰。
提灯悄悄把手放到肚子上,停片刻,对谢九楼说:“……摸到。”
有东西隔着肚子,在顶他掌心。
谢九楼放他躺下去,手覆在上面,往下按,面亲着他耳朵,面问:“到哪儿?”
提灯听不出话里笑意,老老实实牵着谢九楼摸到肚脐下头,认真对着他道:“这儿……就好。”
提灯听完,愣愣,把脸别过去,只拿耳背对着谢九楼:“不要。”
谢九楼抬起下巴搁在他侧过去肩头,才发现提灯耳朵烫得厉害:“真不要?”
“不要。”
“以后都不要?”
提灯不说话。
谢九楼捞着他两条修长小腿,眼底晦暗地和他对视,忽凑过去,听提灯哼唧着缓过开头这阵,才说:“这样……就能给生个小提灯。”
“小提灯?”提灯摇摇晃晃间,自个儿又把腰抬高些,“这样……就有?”
“就有。”谢九楼眸色更深,抓着他手摸到肚脐,“越往里越有。”
后来那晚,他问:“提灯,你是想要小提灯,还是小谢九楼?”
提灯偏偏脑袋:“谢,九,楼?”
谢九楼沉默瞬,忽抬手遮住提灯眼睛,反用五指扣住他放在肚子上右手,伸到眼前,用鼻尖和双唇不断去蹭那条长长疤,喃喃道:“提灯,你是真不知道……”
提灯浑身发着颤,慢慢就缩在谢九楼怀里,攀着谢九楼肩猫儿样叫,谢九楼问什他也不吭声,最后折着腿,脚尖蜷得泛白,在谢九楼身下埋头抖着,两声呜咽下去,耳朵尖通红,彻底没声。
谢九楼还和提灯五指紧扣着,另只手便顺着提灯脊骨下下在对方背上抚摸,提灯呼吸匀畅下来,他却缓缓僵住。
……血气方刚二十岁啊。
谢九楼干咳下,拍拍提灯背:“……出去给你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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