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空遥展开扇子慢悠悠摇着:“羊不羊不打紧。你如今该担忧可不是这个。”
谢九楼:“?”
楚空遥垂眼静默瞬,又给谢九楼往提灯身上使个眼色。
谢九楼然,拍拍提灯背,叫提灯抬头看他。
他指着白泽道:“你仔细瞧它,和你长得像不像?”
“永净世,你信吗?”-
提灯正窝椅子里拿着刻刀雕那块玉翡翠,谢九楼刚进帐子,他把东西收,噌跳起来跑过去。
人还没摸到,就听着声清亮高亢嘶鸣,提灯眼花,被团银毛扑倒在地。
他生性警觉,下意识便要拔刀反抗,手才碰着靴口刀鞘,脸上便滑溜溜被舔得湿透。提灯还待睁眼,白泽又拿脖子和脸把他蹭得干干净净。
接着就听谢九楼笑声。
白断雨也不多说,抬脚就走,正巧白泽赶过来,他擦身过两步,又退回到白泽面前,两手撑着膝盖微微弯腰,“嘶”声:“咱俩是不在哪见过?”
白泽挺直脖子,对着他保持微笑。
白断雨扯扯嘴角,只“嘁”道:“又是个呆哑巴。”
他起身转头问道:“哪来?”
谢九楼耸耸肩,把手里那包金绡亮出来:“自己闻着味儿来。”
绡上拱。
谢九楼忽想起,传闻中无相观音坐骑就是这个长相。
他盯着金绡,琢磨着,莫不是观音泪现世,才引来这只神兽?
若真如楚二所言,观音因嗜杀被打入娑婆,从草木尘泥开始受难,那永净世白泽便是无主之兽,依着观音气息四处寻主便也合情合理。
谢九楼皱皱眉——他怎也潜移默化地信起这些鬼神之说来?
提灯看也不看,只把脸别:“不像。”
谢九楼摇
他不知所措,慌乱之下把推开白泽,冲到谢九楼身后躲着,又探出半个脑袋去看,白泽扭头,每朝他靠近步,他便退步,求助似望向谢九楼,对方却只管笑,并不出手阻挠。又望旁楚空遥,也是样。
眼见白泽就要绕过谢九楼再朝他扑去,提灯急,差点把谢九楼腰带给扯下来,只管扯着嗓子喊:“阿海海!”
“好好,它不咬人。”谢九楼已笑得合不拢嘴,转过去把他搂紧怀里,挡住身后白泽,“也不知它为何这般亲近你。狼来你也不怕,这会子倒怕只羊?”
这不是羊。提灯以前在笼子里曾和羊关在起,羊不长这样。
他贴在谢九楼臂弯里不吭声。
白断雨又转回去瞅瞅白泽:“你真是无相养那只?”
白泽往前两步,往白断雨大腿上嗅两口。
“你俩当真认识?”谢九楼倒很好奇,抄着手问,“该不是来找你?”
“面之缘,两百年前打过照面。”白断雨摆摆手,“专程找,不至于。”
“哪见过?”
路领着白泽回去,自打进营地开始,就有不少人侧目而视。
白泽倒很新奇,神色如第次上街提灯,左顾右盼,时不时跑到谁袖子底下嗅两口,谢九楼走远,又扬着蹄子跟上去。
等他回帐子,巡防卫才说提灯在白先生那处。
到白断雨营帐门口,正好碰见白断雨出来透气儿,两个人迎头撞上,谢九楼刚要招呼,白断雨眼眯横,指着他欲言又止:“你小子……还挺下流。”
谢九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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