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楼只略微思索片刻:“他以前在谢府,总上树上房,折枝揭瓦,身上常惹些口子,看惯。如今在军营,便照旧习以为常。今日你这说,想来他伤不是外因,而是内里所致。那日便想,他十九岁生辰过,便要吃二十岁饭。短短年,蝣人身上诅咒不可能毫无征兆才是。你和老头子既察觉,眼下可有什法子能延缓几载?”
楚空遥见他单刀直入,反绕起弯子来:“你还挺贪心,只到时候苦提灯。”
谢九楼闻言脸色骤变:“这怎说?”
楚空遥笑吟吟道:“跟老头子既要治他骨珠里毛病,还要给他调理身体,看哪天能让他怀个小提灯出来,这才全须全尾遂你愿。”
谢九楼:……
摇提灯:“你再看看,岂有骗你?”
提灯听这话,迟疑着把眼从谢九楼胸前往下移,白泽就守在他脚边,仰着脸眼巴巴等着他,两个嘴角往上翘,天生见谁都副乖巧模样。
它倒机灵,见提灯犹豫,立时又悄悄往前钻两步,直往提灯腿上挨,装得很温顺。
提灯心头颤,指尖痒痒,咬咬唇,偷偷把抱着谢九楼手放下去只,就想往它头上银毛上摸。
白泽没等他往下放就顶头蹭上去。
谢九楼浑身僵硬,沉默很久。
楚空遥心中暗自畅快。
帐子里诡异地安静许久,最后谢九楼大步流星走出去。楚空遥只见他强装镇定背影上耳根后头片通红,出帐子便听谁抓着近侍吩咐:“把提灯给找过来!”——
提灯:好耶又要挨打咯
这蹭蹭到提灯心坎上,当下连谢九楼是谁都不知道,两手撒就去抱白泽脖子,没几下便厮混到起。
谢九楼背着手,看会儿便把提灯从地上拎起来:“出去玩。几时把老头子帐子弄脏,又挨骂。”
半诓半哄,才叫提灯领着白泽出去。
估摸着人走远,他才转向楚空遥:“什话,竟是连提灯也听不得?”
楚空遥把扇子打在手心合,就近坐下,斜靠着笑道:“你倒先嗔怪起来。问你,提灯身上那伤,当真是疯玩出来?你既说他听话,又为何不好好想想,无缘无故,哪里跑出来那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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