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唔”声,转而问:“今天怎没穿羽绒服?”
李迟舒说:“脱下来洗下外面。”
“那衣服不用经常洗。”纠正他,“穿到过冬你脱下来送去干洗就行。”
“干洗好贵。”李迟舒说,“要四十几。”
捏捏他耳垂:“不错嘛。还知道干洗多少钱,你去问过才自己洗?”
后脑,“就是有些扎手。”
也笑。
这样夜晚平淡得很难让人找出它有什特别值得记住地方——如果李迟舒没有生病话。
如果他没生病,和他该是人世间千千万万最普通不过爱人中对。
“李迟舒,”今天李迟舒还是穿校服,里面东塞件西塞件胡乱穿衣服,给他拉上拉链,问他,“放假有什打算?”
他没吱声。
又问:“那毛衣呢?不是还给你件毛衣?怎不穿?”
他看看,又低头笑,可能是对自己即将说出话感到不好意思:“想……留着新年穿。”
现在高高二全都走空,高三学业紧张,教务处直安排上课上到腊月二十八下午才放假。
“放假?”李迟舒不假思索,“回家吧。学校不允许留校。”
李迟舒说过,他读书时最讨厌事情就是回家:太冷、没天然气、洗澡要现烧热水倒进澡盆。
“家里没人?”问。
他摇摇头:“打电话问敬老院那边,外婆今年也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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