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茴哦声,又趴在沙发上对他说,“哥,你猜猜今年过年爸妈会过来吗?”
往年即使曾丽和沈伟武过来,也是匆匆忙忙,去年两人只打电话,父母重组家庭后,兄妹俩处境十分尴尬,两边都难以顾及。
沈余天抿下唇,“大概吧”
他快步回房,将门给上
“妈,”沈余天笑笑,“和小茴钱够用。”
“哪有人嫌钱多,傻孩子要是在你身边”
曾丽不说话,沈余天见着她眼角微微有点泛红,便伸手在母亲孱弱肩膀上摸摸,安慰道,“明白,你不用这样。”
曾丽眼圈下子就润,她还想说点什,沈余茴已经不耐缠上来,“你们说什悄悄话呢?”
沈余天把按住她脑袋,“不给你知道。”
很快就到期末,寒假来,曾丽就张罗着沈家兄妹俩出来见面。
曾丽嫁男人姓王,叫王涛,为人老实憨厚,对曾丽挺好,沈余天对他印象不错。
王涛本身是有孩子,沈家兄妹住地方又是沈伟武提供,最终便决定几人去下馆子,避免很多尴尬。
沈余天和沈余茴到酒店时,曾丽和王涛已经在,到底是继父,多多少少有些生疏。
兄妹俩喊叔叔,王涛便乐呵呵把买礼物拿出来,兄妹俩各只钢笔,沈余天拿到手打开看,是自己心心念念却直下不手买,他听王涛道,“听你们妈妈说,你们两个成绩都很好,这只笔平时拿来写字最好不过。”
沈余茴顿时向曾丽撒娇,“妈,哥欺负”
沈余天唇角直都是挂着笑,他看看和曾丽撒娇沈余茴,又看看还坐在椅子上憨厚男人,心中五味杂陈,若不是他,沈余茴大可天天向父母撒娇讨赏,也不必学着这早就懂事,他嘴角笑慢慢沉下来,又很快掩饰自己情绪。
回家时,沈余茴像被抽光力气似瘫在床上,嘟嘟囔囔,“哥,你说要是爸妈没离婚多好啊,们家人在起多开心,有什事情过不去非要离婚,讨厌死。”
她话是无心,但落在沈余天耳朵里却异常刺耳,沈余茴当时年纪小,不知道来龙去脉,她更不知道父母离婚很大部分原因是他,也不知道,有些事,是很难过得去。
沈余天喉咙有点发紧,快速说句,“有点事,先上去。”
沈余天道谢,沈余茴只给个笑容。
虽然兄妹俩性格都不错,但在面对王涛上,沈余茴显然要比沈余天冷淡许多,她到现在还对父母离婚事情耿耿于怀,自然也就无法接受所谓继父继母,小时候还会闹,但稍长大些,也懂事,不再哭着求父母复合。
这些,沈余天都是看在眼里,所以对沈余茴越发愧疚。
曾丽对两个孩子显然也是愧疚,因此总想着在其他事情上尽力弥补,等到吃过饭后,把沈余天拉到边儿,悄悄说,“你王叔叔给你账户里打三千块钱,你和小茴有什想买,尽管去买,不够再跟妈妈说。”
沈余天望着母亲眼角皱纹,这个女人无疑是疼他,当年那件事发生后,父母不遗余力把人渣送进监狱,但在处理他事情上却不够妥当,可他没有恨过,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哪里能渴望父母谅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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