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哼道,“讨好啊?”
江遥想想,点点脑袋,吭叽道,“你别生气”
贺鸣摸他脸,说,“是吃醋,想到你心里还装着那块木头就醋得不得,你给这点好处就想收
他双臂自发地攀上贺鸣脖子,寻求抚慰般微微仰起脑袋,小声啜泣着,“别走。”
贺鸣含住他唇,温柔地吮吸着,亲得江遥本就没什氧气余量脑袋更加昏昏沉沉。
分开时江遥喘得厉害,贺鸣躺进被子里抱住他,问,“还难受吗?”
江遥鼻音浓重地嗯声,抱着贺鸣不肯撒手,又开始低低地哭。
贺鸣下下抚着他背顺气,等他缓过来些,觉得空间太狭窄,抱着他转个方向,让江遥趴在自己身上,沉声问,“去见谢知谨?”
熟悉音色响起,“这话该问你。”
是贺鸣。
江遥更不敢见人。
贺鸣三两下上床,将床帘严严实实地拉好,去扯江遥被子,说,“你室友说你不舒服,哪里难受?”
江遥听见贺鸣温柔询问,哭得刺痛眼睛又不受控制地涌出泪水来,两只手把被子抓得更紧。
跟谢知谨谈话耗尽江遥所有精神气,当晚他躲在被子里回忆与谢知谨点点滴滴,哭得枕头都湿透大片。
初二那年认识谢知谨,此后七年将近时光,他像条赶不走尾巴亦步亦趋地跟在对方身后。
从小心翼翼接近再到成为别人口中谢知谨朋友,而后又因为谢知谨句想试试建立起更为亲密关系,江遥整个青春都填满谢知谨三个字。
像颗未成熟果子,口咬下去,酸意大过甜蜜,却又回味无穷。
这些年江遥对谢知谨唯唯听命,偶有冷战,每次都是江遥示好才得以继续维持这段友谊,向来如此,也就成为习惯。
江遥噎,不敢抬头看贺鸣。
“是因为他才哭成这样吧,”贺鸣接着道,“说到他,你魂都飞。”
江遥鼻尖翕动,怯声说,“可不可以不要提他?”
“为什不让提?”贺鸣针见血,“你心里有鬼才怕跟你提他。”
江遥颤巍巍仰起脑袋看贺鸣,凑过去亲亲对方喉结。
贺鸣没怎用力,尝试几次都无法让江遥主动见人,假意道,“不想见,那走?”
这招果然奏效,江遥急得只手抓住贺鸣衣角挽留,半天才慢慢地从被子里探出毛茸茸脑袋。
他哭得脸颊湿润,黑发潮湿,两只眼睛红肿着,眨眨,就有眼泪涌出来,像是被大雨淋湿毛绒绒小动物,爪子牢牢扒拉着主人裤腿怕被丢下。
可怜兮兮。
贺鸣摸他发红眼角,俯下身来啄吻他脸上泪。
他从未预料过有朝日他会如此激烈地指责谢知谨,闹得这个土崩瓦解局面。
江遥得不到谢知谨喜欢,今晚过后,也许和谢知:制作○攉戈卧慈谨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
大哭后果是第二天没能准时起床,室友叫江遥两回,江遥才瓮声瓮气地说自己不舒服,让室友给自己请假。
他脑子像灌进水泥,转都转不动,整个人也没什力气,懒懒地躺在被窝里不肯动弹。
床帘被拉开,他以为是室友去而复返,条件反射地拉起被子盖住自己脸,闷闷地问,“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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