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珩怔,答不出来。
“你看,你还是觉得自己没错吧,”贺聆轻笑,“今天如果不是挡下,你真在酒庄打蒋泽,们可就成大笑话。”
柏珩眼神微变,他太不喜欢在贺聆嘴里听到蒋
比起发脾气,冷,bao力更让人难受。
贺聆脑袋沾着枕头,双臂膀就从他背后伸来,紧紧将他抱住。
他闻到从柏珩身上隐隐约约传来熟悉香味,是他前阵子买给柏珩香草牛奶沐浴露,他自个偏爱木质香,却很喜欢柏珩染上这种淡淡奶香气,每次只要柏珩洗完澡,他都会抱着人嗅个不停。
他知道柏珩不太喜欢这款香味,也已经有好些天没用过,今晚特地使用,讨好意味很明显。
贺聆闻见淡奶香味,躁动心渐渐安静下来,他其实很容易对柏珩心软,如果今晚柏珩再主动些,他不会晾着人几个小时不搭理。
代驾师傅想必很后悔接下这单。
车后座坐着两个同样赏心悦目青年,却都默不作声冷着张脸,特别是嘴角破那个,眉眼含霜,让这开足暖气密闭空间硬是降低几个摄氏度,仿佛随时会有冰凌滴下来。
贺聆无心欣赏窗外不断变化场景,满心全是刚才在地下车库跟柏珩争吵。
他今晚高高兴兴去品酒,好心情在见到柏珩那瞬间全毁,酒没喝到被人看笑话就算,可是柏珩竟然敢质问他,甚至咬破他下唇,唇肉现在还在隐隐作痛,他不满到极点,本来因为欺骗柏珩而产生丝丝愧疚感,也尽数烟消云散。
车子停好,贺聆就全然不管柏珩闷头往前走,柏珩跟在他身后喊两声,他全当没听见,甚至于不肯跟柏珩搭乘同辆电梯,自个先回家,关门时多想秒,到底没把门反锁。
他挣扎下,被柏珩搂得更紧,柏珩毛绒绒脑袋往他颈窝里钻,充满眷恋之情,紧接着,他就听见柏珩闷闷、委屈至极音色,“贺聆,对不起,你别不理。”
这段感情主导者从开始就是贺聆,哪怕柏珩明明知道贺聆有错在先,却还是受不贺聆对他忽视而选择妥协。
贺聆没有推开柏珩拥抱,但也不肯顺着柏珩话往下走,冷声说,“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早该道歉,何必等到现在。”
柏珩温热呼吸全洒在贺聆后颈白腻皮肉上,他无法忍受贺聆冷淡,声音甚至染上哭腔,“真知道错”
“那你错在哪里?”
贺聆决心不搭理柏珩,晚上都自顾自做自己事情,柏珩多次欲言又止,在见到贺聆不悦表情时,即将脱口而出道歉又被他吞咽回去——是贺聆先欺骗他在先,本该是贺聆向他说对不起。
话是这说,柏珩还是无法跟贺聆样把对方当成透明人,他虽沉默着,但眼睛却像装定位器般,贺聆转移到哪里,他就看到哪里。
贺聆生晚上闷气,不管柏珩怎在他眼前晃荡都全当瞧不见,他看得出来柏珩很纠结,可换在从前,只要他板着脸,柏珩早就眼泪汪汪地黏过来,他三言两语就能把柏珩哄得服服帖帖。
柏珩究竟是什时候变得这不好糊弄?
直到关灯躺到床上贺聆不像往常样搂着柏珩,而是背对着柏珩睡下,柏珩才终于受不贺聆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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