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有几分哽咽。
柏良彻夜赶路过来,此时满脸疲倦,不过他到底比贺聆多吃几年饭,很快就调整好情绪,沉声道,“他向来能为你连自己命都不要,”咬咬牙,“两次。”
即使知道这两次都赖在他头上实在有些霸道,但此时贺聆却无心辩驳。
柏良在医院待半小时就要走,“你看着小珩,他醒给打电话。”
贺聆猜测他是去找肇事逃逸车主,颔首。
他已经跟家里报平安,也跟家里人交代柏珩事情,现下贺母是来询问情况,得知柏珩脱离危险,贺母长舒口气,“人没事就好,用不用跟你爸过去帮忙?”
“不用,你们睡吧,小柏他家里人就快到。”
“那就好,”贺母唉声,“怎会出这种事呢?”
贺聆斟酌再三,涩声道,“小柏他是为救”
他回想起几小时前事情,仍是心有余悸,如果不是柏珩推他把,他现在估计也得躺在病床上,贺聆头痛欲裂,“妈,先守着小柏,你们不用太担心。”
手术室灯久久不灭。
贺聆浑浑噩噩地在外呆坐着,手上属于柏珩血已经干涸,触目惊心片。
事情发生得太过于突然,他到现在都还不能回过神来,柏良得知柏珩出车祸已经往A城赶,估摸着再过两小时就能抵达。
也不知道过多久,医生终于从手术室出来,贺聆颗心提到嗓子眼,甚至有干呕感觉,他连忙迎上去,在听到医生说手术很成功身后才猛然地松口气。
撞到柏珩是重型机车,A镇有很多飞车党,这类事件偶有发生,医生已经见惯,只不过柏珩不太幸运,有根断肋骨横向插入肺部导致局部出血,情况才棘手些。
天蒙蒙亮,贺聆夜未眠实在有些撑不住,但靠在凳子上眯十来分钟就惊醒,他到洗手间冲把冷水脸,又折回去看柏珩。
柏珩还是没有苏醒迹象,像尊毫无生气瓷像动不动地躺着,贺聆冷静下来后又
结束通话,贺聆就在医院走廊凳子上等待柏良到来,他明明疲惫至极,却半点睡意都没有,脑海里回荡全是满脸鲜血柏珩和那句无声对不起。
他差点就背负上条人命。
贺聆睡不着,几次跑到监护室窗口去看柏珩,见到仪器正常运转着才能稍微安心些。
四点多,风尘仆仆柏良终于赶到,当他见到躺在病床上柏珩时脸色铁青,他心系柏珩伤,只是看贺聆眼就急忙忙去找医生询问伤情,在得到柏珩脱离生命危险时才有心情跟贺聆谈话。
贺聆把见到柏珩之后发生事情五十地交代,他双目赤红,“没想到那条街道会突然窜出只车来,更没想到小柏会”
除此之外,柏珩还有中度脑震荡,左腿粉碎性骨折等问题,需要转入重症监护室观察晚上。
“你不用太担心,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等过今晚没什问题就可以转回普通病房。”
贺聆再三道谢后,先到洗手间将血迹洗干净,又到窗口把费用缴齐,才折回重症监护室外看柏珩。
柏珩安安静静地躺在结巴床上,如果忽略他身上仪器,就跟睡着没什两样。
已经是深夜两点多,贺聆累得手脚疲软,贺母电话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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