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珩呆呆地看着贺聆笑容,半晌才憋红着脸点点脑袋。
柏乔掩唇笑笑,“时间差不多,得走,以后有空再把小珩糗事都告诉你。”
贺聆连忙起身送她出去。
“就到这儿吧,”柏乔在电梯口停下,“小珩还
柏乔是远嫁,夫家是南方数得上名号大家族,与柏家门当户对,当年虽说是联姻,但其实是丈夫对她青睐有加特地求娶,婚后两人日久生情,如今也算是模范夫妇对。
因为是柏乔,贺聆就没特地离开。
柏乔是个很健谈人,把柏珩小时候糗事都抖出来,“小珩刚上初二那年,学校有个性格大胆女孩儿跟他表白,这个女孩儿呢跟们家正好有点交情,三天两夜往们家跑,说是要嫁给小珩,每次都把小珩吓得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你猜后来怎解决?”
贺聆不禁来点兴趣,竖着耳朵听下文,柏珩涨红脸,“姐,你不准说。”
他急得要去捂柏乔嘴,贺聆将他牢牢按住床上,啧声,“别乱动,”又问,“怎解决?”
连他心里也清楚柏珩对他情意有多深,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要不起柏珩过于浓烈爱,他太清楚自己是什样人,喜新厌旧、薄情寡义,如果他为时动容跟柏珩重新走到起,那到时候又该如何收场?
他还没做好跟同个人度过余生准备。
贺聆望向睡梦中柏珩,不禁想,如果柏珩遇到不是他,那想必会是段没有瑕疵美满姻缘。
世事没有如果。
贺聆坐会儿觉得有点困乏,他给柏珩掖好被子,又把室内温度往上调高两度,手还被柏珩紧紧握着走不开,干脆趴在病床上小憩。
柏乔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他啊,被堵几回后,当着女孩儿面哭,人家嫌弃他不够有男子气概,又喜欢别人去。”
贺聆想到被女孩子追求吓得哭鼻子柏珩,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还揶揄地看眼柏珩,柏珩羞恼地拿被子把自己闷起来,瓮声瓮气道,“姐,你要再在贺聆面前揭底,就生气。”
柏乔笑得停不下来,半点儿不把柏珩威胁放在眼里,“还有呢,他高参加夏令营跟老师去挖蘑菇,人家同学吃都是好菇,就他个人不走运吃到毒蘑菇,送到医院时非说自己是天鹅要给大家跳天鹅舞,同学录视频还珍藏着,回头给你找找,让你看看天鹅舞是什样。”
贺聆清丽眉目舒展,这下是真笑得不可抑制,他想要笑话柏珩,忍不住去揪柏珩被子,等被子掀下来,跟脸蛋绯红柏珩四目相对时两人都有点怔住。
贺聆意识到气氛微变,讪讪地收回手,笑容也淡几分,只说,“你以前还做过这种傻事啊。”
他不知道他睡着后,有双红透眼睛悄然睁开盯住他柔软发梢,几瞬,透明泪珠没入枕头中,漾开抹水渍。
——
手术后三周需要留院观察,柏良请护工和营养师照顾柏珩日常生活,贺聆也二十四小时陪着柏珩,些比较私密事情诸如上厕所和擦身都是贺聆经手。
柏家人时不时会来探望柏珩,柏虹来得最勤,贺聆不想跟他们有太多交流,每次都会找借口出去。
这天柏乔只身人前来,是来跟柏珩和贺聆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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