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清转身进屋,将门栓落实,顿,又重新拨开。
只是恐半夜偷腥狸猫寻不着道而已。
作者有话说:
不能骨科,无所谓,会出手。
左等右等等不到老婆爬床沈大人:门都没锁,老婆怎还不来找睡觉啊?
若能把这点势头用在读书上,他也不至于事事被人瞧不起。若他像易执那般饱读诗书,沈雁清也能和他谈古论今,或许就能稍微喜欢他分。
纪榛抹脸,晃晃昏沉脑袋从榻上爬起点灯。
厢房有个用来放置书册柜子,他忽略顶层大摞春宫图,抽出最底下诗词,坐在桌前翻阅。
“金风玉露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纪榛杵着小鸡啄米脑袋嘟囔,“这句好,这句好,怎就写不出来呢”
东厢房门悄然打开,远处主厢房泛着微光。
从前听纪府里老仆讲,人旦染上赌瘾,赌得越多输得越多就越不能罢手。
他不以为然,反驳道:“这世间怎会有这傻人,明知没有赢面还要下注,你定是在诓。”
可是现在,纪榛却成为自己口中傻子。
在与沈雁清博弈中,他就像个输红眼赌徒,投入得太多就越舍不得放手,甚至幻想着有朝日能反败为胜,赢得沈雁清半分情意。
三年不够,就再三年,沈雁清总该被他打动。
“纪大人,到纪府。”
铜灯里烛将要烧尽,纪决恍如梦醒。
他时常设想倘若那日在崇德楼杀沈雁清现今会是何等光景?
可惧生怯,怯生退,爱之深远者,顾虑太多。
—
沈雁清轻唤守夜侍从,“少夫人在做什?”
“奴才可能听错,少夫人方才好像是在念诗,什两情长长短短,听不真切。”
沈雁清无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大半夜好端端念什诗?
“大人,还有吩咐吗?”
可今夜沈雁清番话犹如当头棒,敲得他头眩眼花。
他全无筹码,如何取胜?
纪榛气恼地将湿透帕子丢进铜盆里。
他很想冲到东厢房去质问沈雁清为什就是不能试着喜欢他,但又怕自取其辱,再得到句“你有哪点值得人喜欢”。
在国子监就读之时,纪榛今日背篇百字古文,翌日就能忘得干二净,唯独沈雁清说每个字他都刻骨铭心。
月挂枝头,注定是个难眠夜。
纪榛侧身睡着,怕涌出泪水弄脏软枕,将帕子贴在脸上,没会儿整条帕子就都湿漉漉能拧出水来。
他与沈雁清成婚三载,今夜是对方第次如此明白地袒露想要和离想法。
纪榛哭得抽噎下,又不想被外头守夜侍从听见自己哭声,拿手捂住嘴封住从喉咙里偷跑出来呜咽。
他脑子昏胀,翻来覆去都是和离两个字和沈雁清冷漠神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