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弘华丽大门,内侍拥簇着威仪万千帝后进内。
众臣高呼,“臣等觐见陛下、皇后娘娘。”
纪榛顺着呼声望去,年近五十天子黄袍加身,神色庄严,不怒自威。
他总算将软糕咽下去,与众臣同呼道:“吾皇万岁,吾后千岁”
作者有话说:
纪榛拿起块桂花糖蒸栗粉糕,糕点清透如玉,咬下口,浓郁桂香夹杂着淡淡栗味,清甜爽口,瞬间细腻化渣。他眼睛亮,把软糕递到沈雁清唇边,“你尝尝。”
两人位置虽靠后,但仍时不时有人在打量他们。
沈雁清微仰首,“不吃。”
纪榛拿宽袍挡挡,颇有点欲盖弥彰之意,“现下没人看见。”
沈雁清对上纪榛殷勤眼神,若他当众吃纪榛喂食糕点,夫妻不睦传言自不攻而破
他想起李暮洄传闻,生怕自己得罪对方,惴惴地去观察李暮洄脸色。见对方仍是挂着笑,似半点儿不介意他冒犯,忽然又觉得三殿下并不如风闻中那般可怕。
“三殿下番好意臣心领。”沈雁清道,“只是臣当守礼法章则,不敢逾矩。”
李暮洄也不勉强,又说几句问候话便离开。
纪榛把枣核放到瓷盆上,凑到沈雁清耳边小声问:“他们说三殿下会把人扒皮做成人面鼓,是真吗?”
沈雁清不接他话,“私下议论皇子,是大罪。”
赴宴吗?
纪榛心中奇怪,但离得远无法询问兄长,只得暂时坐下来,挨着沈雁清拿起桌面摆好青枣吃。
他啃得正欢,眼前骤然有团阴影,抬头去看险些噎住。
“三殿下。”
沈雁清拉着纪榛站起,纪榛嘴里还塞着枣肉,也含糊地喊声。
有至理名言称,这个世界上有种人越是在乎就越是死鸭子嘴硬,这种人叫沈大人。
沈状元(冷脸):不好笑。
须臾,他薄唇微动,方触到软凉栗粉糕,有内侍尖锐音色由远及近传来,“陛下到,皇后娘娘到——”
满宴*员起身恭迎。
纪榛有点失落地收回手,口将剩下粉糕塞进嘴里。
沈雁清蹙眉,压下细微不悦,朝着天子行来方向垂首作揖。
纪榛边行礼边嚼着软糕,可是方才香甜滋味皆因沈雁清不肯吃他喂糕点而变得有些苦涩。他双眉不展,困恼叹气,仍不忘窥探龙颜。
“你不说不说,谁知道议论他?”纪榛坐直,绞着腰间苏穗玩,“就是觉着也许传言有误,他”
沈雁清猝然攥住纪榛五指,侃然正色道:“少打听三殿下之事。”
纪榛被对方严厉语气吓跳,费解,“只是随口问问。”
见沈雁清满面肃然,纪榛虽不知缘由也乖乖应答:“知道,以后不提他就是。”
沈雁清这才松开他手。
李暮洄狭长眼眸带笑,“沈卿怎坐得如此靠后,本殿让内监替你二人换到前头?”
沈雁清还没有说话,纪榛先拒绝,“不要。”
他好不容易挑到个清静地,为何要换?
李暮洄回:“待会有胡姬舞乐,坐这儿可瞧不着。”
纪榛嘀咕道:“又不是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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