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进来四个宫侍将桌面上碗碟收拾得干干净净。
陈景屿和李知元僵持着,谁都不肯先服软,待门又被关上李知元才松开直攥着陈景屿手腕掌,他还想说点什,只见陈景屿眉宇间有抹不去淡淡忧愁,伤人话便卡在喉咙里,到底没有化作利刃刺向陈景屿。
但他做法已经在陈景屿心里刻下痕,陈景屿知晓现今李知元过来明轩殿,无非想要羞辱他番,见李知元不说话,干脆起身往床榻走去,转身坐,凝视着李知元。
李知元见他这样,不明所以,询问似地瞧着他。
陈景屿自顾自地脱去外衫。
陈景屿可不知道李知元心里在想什,他只觉得身边坐这尊大佛食不下咽,但又不能表现出来惹得阴晴不定李知元生气,只得把注意力专注在手中白米饭上,几粒几粒地往嘴里送。
李知元见他这样,忍不住道,“朕宫里是养不起你,你做这个样子给谁看?”
心里关切,口中蹦出却是恶语。
陈景屿动作顿,抬头看李知元眼,无可奈何地挑块鳜鱼往嘴里送。
这鱼烹得软糯可口,但吃不惯鱼陈景屿还是闻到腥味,便不自觉地皱下眉,但还是忍着不适咽下去,然后抬起手,作势就要去夹第二块。
17.
屋里时出奇安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苦涩药味让陈景屿坐立不安,他怕李知迎再提起药事情,难得主动搭话,“陛下用过膳吗,可要宫人再传些膳食?”
李知元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七皇子府之时,但很快又清醒,纵然陈景屿私下找刘太医要避子方让他恼火,但他并不打算发作,毕竟要陈景屿神不知鬼不觉怀上孩子才是对陈景屿最好惩罚。
想到这里,他心里气消散些许,踱步上前坐下。
陈景屿松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与寻常并无二样。
李知元嚯声站起来,瞪大眼看陈景屿认命般地趟到床榻上,气道,“你做什?”
陈景屿歪着脑袋看他,眼里没
手腕却猝然被攥住,李知元恨恨道,“这不情不愿,干脆别吃。”
陈景屿无声叹气,兔子逼急都有三分脾气,何况他是个人,他抬眼与李知元对视,淡然道,“臣不吃,陛下要怪罪,臣吃,陛下也要怪罪,这该叫臣如何是好?”
李知元被他句反问堵住,他心中郁结难当,冷硬道,“你做什,朕都看不顺眼。”
陈景屿被狠狠刺下,难受至极,苦笑道,“是,臣罪有应得,陛下再怎怪罪臣也是应当。”
李知元不知道为什又变成这个样子,咬咬牙,斥声,“来人,菜肴不合陈大人心意,都给朕撤下去。”
李知元唤人送来专用玉筷,王公公正想拿银针试毒,因他个眼神暗示停下手中动作,然地退下。
从前亲密无间二人如今连用膳都无半句话可讲。
陈景屿默默垂着眼扒拉瓷碗里米饭,李知元则装作无意地打量他。
瘦得下巴都尖,怎只是个劲地吃无味白米饭,他瞄眼案桌上大鱼大肉,尽是荤腥,连半点绿都没有,口味素来清淡陈景屿又怎可能下咽?
正想叫来小厨房人问罪,却猛地想起是自己吩咐宫人给陈景屿吃荤菜,时脸色极度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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