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叹口气,踩下油门。
眼下情况紧急,容不得沈流细想什周全计划。他打算先去学校要人试试,要不到就搞点小冲突,等警察来口咬定对方殴打他,闹大再把他爹名头搬出来震场子。至于能不能要得到人,就要看沈澜面子够不够大。他直都没对这帮朋友说过家里事,这回估计是要露底。
只可惜世上事变化万千,计划未必都能如愿。
当车绕过山丘,看见漫天被映红雪。
学校烧起来。
头关系好着呢。”
“那咱们就什都不做?”飞燕咬牙。
“先把他带回家再考虑考虑吧,看他身伤,也快撑不住。”
“不,不行……”秦穆浑身发抖地摇着头,抓着沈流胳膊绝望地哭起来,“求求你们救救他,求你们……”
车内片阴沉。
郎斐然在秦穆逃离之后甩脱门卫,点燃那把早就准备好火。他今天没有关所有学员寝室门,给他们留下生路。而他却笑着焚身成灰,与这个装满痛苦与绝望世界作别。
烈火倒映在秦穆眼睛里,仿佛将他也点燃。他像失控野兽般连滚带爬地下车,在纷乱人群中四处找寻郎斐然。在得知消息之后跪地大哭起来。
“!山!与!氵!夕!”
眼前熊熊燃烧烈火吞噬年轻灵魂,挑衅着无边黑暗。
而秦穆声嘶力竭哭喊在冰冷雪夜里穿透沈流心脏,让他狠狠地疼起来。
沈流看着秦穆流泪眼睛,心口像是被狠狠揪住样,沉默片刻,说:“眼镜,开车。”
“回去?”眼镜问。
“去那个学校找他朋友。”
沈流勾起唇角笑下,踢脚驾驶座靠背:“十佳人物算个什鸟,特还是十佳歌手呢。开车!今儿要狐假虎威回,你们就当舍命陪君子。”
胖子闻言大笑声,举拇指:“够嚣张。”说完拍眼镜肩膀,吆喝:“哥们儿,起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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