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辞若有所思地看
富贵险中求,何况姚二少爷这人也好取悦,爱无非是些声色犬马灯红酒绿,把他伺候高兴,不难。
姚辞笑下,屈起指关节敲敲看守肩膀:“说好,今晚七点钟,你在赌场门口等。”
留出这个下午,是为找帮手。
姚辞从货舱出去以后直奔藏酒室,在门口等会儿,果然又见到上次送他蟑螂药那人。
对方看见他,吃惊问:“二少爷又来拿酒?”
“想啊,”姚辞拖长声调,“这不哥结婚,正好也没人管,不得多玩两把,哪怕输也算给他随份子,毕竟这船将来都是他。”
看守犹豫下,问道:“二少爷想玩拖几?”
“最高拖几。”姚辞云淡风轻地问。
“三十,”看守被他问得不安起来,“但是般还是拖三拖五多,毕竟输就输好几倍,二少爷还是慎重些。”
接着又说:“二少爷既然要玩台底下,那就给二少爷拖吧。”
这样描述对于个刚起床人来说着实不够温和,看守愣愣,脸部肌肉有些僵硬,似乎是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
姚辞轻轻抬下巴:“开玩笑。”
看守这才松口气,接着便问:“二少爷来拿东西?”
姚辞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绕着偌大货舱走几圈,时不时伸手摸摸货箱,瞥眼上面标签。
看守猜不透他心思,只得巴巴地跟在后面。
“托你福,喝死算,”姚辞看着对方,“上回你说日后有求于,不只是客气吧?”
那人开门动作停顿下,姚辞放心,有求才好,不然这人他也不敢用。
两个人进藏酒室,姚辞顺手把门带上,空阔屋宇中响起回声,那人说:“叫李拜添。”
姚辞“唔”声:“礼拜天?你爸妈这喜欢过周末?”
李拜添没说话,过会儿道:“二少爷有什能帮上地方,直接跟说就行,请求二少爷很容易就能办到,不着急。”
姚辞点下头,心想他猜得没错,这个管货舱确实同赌场有关系,自己就是半个叠码仔。
“那拖二十。”他说。
看守咬咬牙,最后还是答应。
托底玩法简单,不过是增大杠杆,桌上赌份,桌下还有另份,像姚辞要拖十,就是十倍赔率,假若台面上输万,台面下便输给叠码仔十万,赢也是样计算方式,从叠码仔那里赢赢十倍。
这东西玩到最后没有不输,姚辞又是个不差钱主儿,只要不给姚震告密,对于看守人来说就是笔打着灯笼也难找流油生意。
姚辞边走,边状似无意地开口:“昨天去赌场玩两把,限额太小,没意思,听人说你那边有关系,能不能介绍两个叠码仔给?想玩托底。”
看守露出些许警惕神色:“二少爷说笑,个管货舱,怎会认识那些人。”
姚辞停下脚步,向后伸出肘弯支在个箱子顶部,肩膀懒洋洋地塌下去,条腿向前伸撇,压在另条腿上面,摆出副吊儿郎当纨绔神态,偏着头看对方:“这不够意思?”
顿顿又道:“你干这事儿,爹知道吗?”
看守身形僵,好半天之后,咽口口水,避而不答:“二少爷真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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