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靖氏兄妹这样做,还借着李旒名义,那找谢明月来处理这件事,无疑是最轻松省力方法。
“臣家中也有把剑,若是陛下不嫌弃,臣想赠给陛下。”谢明月道。
“啊?”李成绮愣,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宝剑赠英雄,先生赠剑给孤,难道不怕埋没利剑?”
谢明月家里有剑?他从前怎不知道。
不对,他现在要
他手舞足蹈,半点规矩也无,神情中却透出种难得见鲜活与自然,谢明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不愿意错过李成绮说每个关于剑细节,他轻轻点头。
“把剑?”
“把剑。”
“陛下先前发烧,身体羸弱,眼下应该已经大好,王爷送把剑大约也有请陛下强身健体之意吧。”
李成绮心中感觉颇为言难尽。
李成绮心说你得吧,之前为李旒摄政事和孤吵架人不是你谢玄度吗?
李成绮其实很疑惑为什谢明月和李旒关系不好,谢明月性格不错,哪怕隔着血海深仇恨不得立刻捅死对方也能表现得亲如家和和气气,他连当年康王崔愬之流都能忍耐,面对伏低做小进退有度李旒却不愿假以辞色。
李成绮不明白,到现在都不明白。
“那为何自摄政王送东西以来,太后和舅舅就不让和小侯爷多来往。”少年低声道,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应当在谢明月面前表现得如此直白,好像做错事情般收口,耳尖仍是红红。
谢明月看起来并不意外。
红。
“是不对,”他喏喏喃喃,声音在谢明月凝视中越来越小,“以后再也不这样。”
他耷拉着脑袋,连往日有些扬起眼尾都垂下来,虽然垂头丧气,不像只被,bao雨打湿小狗,那点掩盖不住狡黠能从他眼中看出来,却像只装乖小狐狸。
“陛下为天子,可知天子言九鼎?”谢明月问,似乎有些循循善诱意味。
“要和先生拉钩吗?”李成绮闷声道。
若他还为文帝,李旒送剑是表忠。
可他不是,少年皇帝,无强劲外戚支持,生死由他人,值得李旒向他表忠?
李成绮不管李旒到底为什,但在旁人看来,这是不加掩饰威胁。
这份威胁足以让靖嘉玉靖尔阳如利刃悬顶。
或许李旒没对谢明月给他做先生很不满意,或许李旒此举不是个威胁,或许真无人告诉靖氏兄妹不要让谢澈做小皇帝伴读能讨得李旒欢心。
要是谢明月大吃惊李成绮才会愕然。
不过谢明月半点都不愿意配合让李成绮戏真很难演下去,从前还是唱双簧,现在只能人作戏。
“王爷送什?”
你不知道吗?李成绮在心里问。
“把剑,”李成绮乖乖地回答,他比划给谢明月看,“大概这长,这宽,剑身是青色,剑铭刻着刻着……霜刃。”
谢明月失笑。
帕子在李成绮手里拧来拧去,好好绣花都变形状。
“陛下找臣有什事?”谢明月给小皇帝个台阶下。
李成绮却没有直说,好十分疑惑地问:“先生和摄政王关系十分不好吗?”
谢明月不动声色,“臣与王爷同朝为官,皆是陛下之臣,为社稷当同舟共济,尽心竭力,不敢有不好之说。”他说温和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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