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应当……就是五年前那个人,”祁尚汶虽然如实回答,但神情上还有挣扎,想要最后劝说着大夫人:“母亲,二哥这些年来也不容易,们--”
“你要说什!”大夫人声音立刻严厉起来,拉着儿子手也越发紧,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你今日在外头也听见吧?他祁沉笙还没真接这祁家呢,养脏玩意就能爬到头上!”
“若有日,祁家真落到他手上,咱们娘俩可该怎活啊!”
大夫人说着,便用帕子捂上脸,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祁尚汶着实也见不得母亲这般模样,再加上刚刚在屋外听到话,也确确实实压在他心头,几番挣扎下,他终是重重地点头,咬牙说道:“好,都听您,这就去安排。”
管……”
大夫人越骂越难听,祁尚汶也听不下去,伸手敲两下门:“母亲,回来。”
房里斥骂声戛然而止,半晌后大夫人才说:“汶儿,进来吧。”
祁尚汶应声推门,走进房中,便见大夫人脸上怒意未消,坐在窗下罗汉椅上,天锦坊三掌柜姚继广满头是汗地站在边,地上还散落着几匹夏料。
“行,”见着儿子来,大夫人也没心思继续骂下去,对着三掌柜姚继广挥挥手:“带着你布,滚回去吧。”
“哎,哎,好!”姚继广忙点着头,就蹲下去捡地上布匹,出乎意料是祁尚汶也蹲下来,拿起段织着牡丹花罗问道:“这是你们坊里三薇手艺吧?”
“可不是嘛,”姚继广听祁尚汶问起来,赶紧点点头:“四少爷您看看这花样,就是再好机器,也织不出这灵气儿来,全云川城里,也就她们姊妹三个能织得出来。”
大夫人目光扫过来,祁尚汶便再没问下去,云淡风轻地放下手中料子,看着姚继广匆匆忙忙收拾好,匆匆忙忙又走。
这房门关,屋子里便只剩他们母子二人。
大夫人再撑不住那好脸色,拉着自己儿子问道:“要你去办事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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