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就停在急诊旁,轮椅挨着车门放,许尧臣连蹦带蹭,把自己挪上副驾。厉扬去还轮椅,回来开车,不发言。
许尧臣路上也安静得像个锯嘴葫芦,等车钻进地库,平稳地停好,他才问:“都买什药?”
厉扬扭头看他,惜字如金,“康泰克,双黄连。”
“吃药七天,不吃药礼拜,”许尧
许尧臣:“……共勉。”
出诊室,拐弯,许尧臣震惊。
他后面,推轮椅刘铮同款震惊,咕噜咽口唾沫,“厉总……”
厉扬冲他俩抖抖手里纸袋,“来买点药。”
他感冒是挺严重,声音都变调,平时冷硬声线给裹层棉布似,听上去有些可怜。
许尧臣扬起脸往诊室看,“慈睦。”
厉扬可有可无地应声,交代他:“吴曈给买松原楼粥和椰香卷,放蒸箱热着,回来吃点。”
挂断电话,许尧臣看着黑下去手机屏,心说打个电话来干毛,卖惨。
刘铮挂号回来,推着许尧臣进去。
慈睦这地方,服务好价格贵,小病好得快,大病走得快,所以般正常人不往这儿来,急诊也就不显得很急,整个急诊层氛围和谐,大夫和颜悦色。
别晚。”
邹阿立不放心地看眼那轮椅,“那有情况给电话。”
许尧臣坐轮椅上翘着脚,“就是扎下,不是大事。”他跟邹阿立摇摇手,“您开车路上可慢点。”
目送着他们两人进去,邹阿立又叹声,才开着车走。
刘铮去挂号,许尧臣在急诊外面接着厉扬电话,听声音,他感冒挺严重。
澜庭离慈睦开车也得二十多分钟,要说来买药那是骗鬼。但许尧臣没当面拆他台,招呼刘铮声,让他打个车直接下班。
刘铮走前挺不放心,压着嗓子问:“走你咋办?”
许尧臣坐轮椅上充大爷,下巴抬,指着厉扬,“他来都来,怎,你要跟他抢活?”
刘铮连忙摇头,把口服外用药都给许尧臣留下,嘱咐完用量,才叫个车走。
厉扬把药袋子扔许尧臣腿上,接手租来轮椅,推着他往外走。
给许尧臣看诊是个年轻姑娘,瞧他那脚先啧声,“东西扎进去,得拉开取出来。”
刘铮听要动刀,紧张,还没等开口问,就听许尧臣说:“拉呗,给上麻药吗?”
姑娘招呼旁边护士去准备,“哪能不上呢,们又不是战地医院。”
事实证明,在慈睦只要钱花到位,该受罪事都会显得温和许多。取碎片、上药、包扎,大夫手法利落,没有废话,包完嘱咐许尧臣别沾水,隔两天来换药。当然,不来也行,这种还没指甲盖大伤口,兴许都等不到下次换药,已经自行消肿愈合。
“干家务也得注意安全,哪能光着脚去处理碎砂锅——穿上厚袜子棉拖鞋去都可以,这是常识性问题。”大夫给开好药,推鼻梁上眼镜,“挺喜欢你上部剧,加油哦。”
“还没结束?”
“结束。”许尧臣低着头抠轮椅上块小塑料皮,“在医院呢。”
那边,厉扬沉默片刻,很是无奈:“又怎?”
“脚破,昨天砂锅扎。”
“嚯,真有出息,砂锅z.sha式袭击也算成功。”厉扬鼻音很重,听着像个病猫,“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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